他抬起手指,冰冷的指腹压在陆斐脸颊上。

陆斐白皙的软肉随着他的动作往里凹陷。

陆斐毫无知觉地低头揉着面团,脸颊上,鼻梁上沾着些许面粉,厨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应当是蛋糕的味道。

邪祟却故意凑到他的颈部轻嗅两下。

黑白分明的瞳孔紧紧盯着陆斐精致的锁骨,眼眸之下满是阴森的兴奋,蹙起的眉毛似乎在斥责陆斐澄澈的灵魂在勾引他。

陆斐戴上柔软的手套,将蛋糕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嘴里嘟囔着食材的剂量,艳红的草莓躺在塑料盒子里被澄澈的清水冲洗干净。

邪祟的目光由陆斐纤细的指尖向上挪动,最后缓缓地落在那嫣红湿润的唇瓣上。

好软……

宝宝。

宝宝。

看起来好好亲。

老公就亲一下下,不会被发现的。

邪祟喉结微动,嘴里涌出口干舌燥的感觉,细碎的头发微微挡住清俊的眉眼,高大的灵魂笼罩住陆斐纤细的身体,嘴唇一点点向下移动。

邪祟急促地攥着莫须有的空气,眼见着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

砰的一声,陆斐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邪祟眼睛瞪大,一时间刹不住车。

整个身体变成一团黑气,啪嗒一下砸在地板上。

陆斐抬手推开厨房的门,只见黑鸟站得笔直,飞快地挪动两条短腿,扇动翅膀。

处在中间位置,它纵身一跃,抬起鸟爪踹在门上。

恰好陆斐开门,原本面色严肃的黑鸟登时慌张起来,翅忙爪乱地想要收回动作。

奈何圆圆的身体像一颗离弦的小炮弹一样,朝陆斐的方向冲去。

陆斐下意识抬手接住黑鸟,纤细的胳膊接住黑鸟的身体,毛茸茸的触感在胸前胡乱蹭着。

陆斐只感怀里的重量一沉,疑惑地蹙眉。

邪祟扶着脑袋从厨房里钻出来,便看见通体黑衣的黑鬼修长的双腿搭在陆斐的胳膊上。

长发垂在肩膀上,凶恶的表情里闪过一瞬的迷茫,戴着黑戒的手指攥着陆斐的衣角,长靴腾在空中,苍白吓人的脸颊闪过绯红的色彩。

邪祟:“。”

邪祟:“?”

邪祟:“……”

草!他一个没看住就被这两个阴险算计的肥鸟抢先了。

陆斐低头同怀里的黑鸟对视,仿佛看不见自已怀里抱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般,带着圆滚滚的小毛团走向沙发。

黑鸟似乎陷入一种僵直的状态,陆斐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干脆用手掌拍了拍黑鸟的脑袋,纤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摩挲过黑鸟的脑袋。

怀里的黑鬼眼睛瞪大,炽红的颜色从脖颈攀上脸颊,薄唇震惊地张开,宛若塞下一个鸡蛋,可嗓子却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这个、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知廉耻!

黑鬼的身体被陆斐纤细的胳膊抱住,看起来相当违和。

可陆斐看不见他,手还若有似无地抚摸着黑鸟的脑袋。

“踹门干什么?”陆斐耐心问道:“饿了吗?你和小白鸟好像昨晚的饭都没吃。”

说着,陆斐的目光落在旁边满满当当的碗里,随后余光瞥了一眼正在缓慢挪动离开陆斐视线的白鬼。

一人一鸟在沉默中对视。

陆斐:“……”

白鬼:“……”

半晌,白鸟败下阵来,垂着脑袋凑到碗边,像只鸡一样嘟嘟嘟嘟地啄着碗里的鸟粮。

白鸟吃一口,抖一下尾巴。

好难吃,好难吃。

以后饭点绝对不能在这人身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