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跟谁睡一起?”
江承彦看他:“跟谁?”
孟景耸肩:“就醉成这样,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吧?到时候以为自已是殉国的末代皇帝自剜了咋办?”
江承彦沉默片刻。
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陆斐,湿润的狗狗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幸亏有胶带,估计陆斐现在心里正骂他们倒反天罡,祸国殃民呢。
江承彦莫名其妙又想起那条狗。
他终于想起狗的品种。
大耳怪叫驴。
江承彦眉头狂跳,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你就不怕他弑君?”
孟景低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弑君?他不是皇帝吗?”
江承彦:“……你脑子也喝傻比了吧。”
孟景嬉皮笑脸的开口:“江哥,那今晚我陪陆斐睡吧,反正我熬夜。您老作息规律,陆斐太吵了,打扰您睡觉。”
江承彦不置可否,低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旁边的周城倒是凑过脑袋,开口道:“凭什么跟你睡?刚才明明我挨揍挨的最多!”
孟景瞪大双眼,卷起左手袖子递到两人面前,“你看!红这么一大片,明明是我受的伤最重好吗?”
周城不服,果断撸起右手袖子,指着上面的牙印:“这特么的才是勋章,你懂什么?”
江承彦面无表情在他们的胳膊上扫了一圈。
他抬手撩起自已的衣领,一大片红痕,一个牙印横在肩膀上。
江承彦狭长的眉眼露出不明显的戏谑,“看见没有?”
周城:“……”
孟景:“……”
孟景先一步反应过来,反驳道:“那、那可不行。谁被咬得最狠说明皇帝最讨厌谁,皇帝呆在他房间里根本不安全!”
周城附和:“对对对对。”
江承彦:“……”
气氛彻底焦灼下来。
这时,外厅的门突然被人敲响,一个侍生试探地从门外走进来,“那、那个……江总,房间收拾出来了,您可以直接回房了。”
江承彦摆摆手,侍生得到指示立刻落荒而逃。
孟景抬手捋起额头散下来的碎发,指着旁边奋力舔嘴唇上胶带的陆斐开口道:“我们三个坐对面让他选,他先抓谁今晚就和谁一个屋。”
陆斐歪歪脑袋:“?”
下一秒,他眼睁睁地看着三个高大的男人将对面的灯光堵的严严实实。
卧槽。
总有刁民想害朕。
陆斐猛地挪动双腿往后退,奈何双手不给力被绳子牢牢困住。
他眨了眨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嘴里发出呜呜声,狗狗眼恶狠狠地盯着三人,身体呈现防御的状态。
来吧,朕放手一搏。
朕的江山,朕来守护!
卧槽,怎么看不见了。
陆斐只感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孟景满意地看着陆斐脸上的黑色布料,伸手在眼前摆了摆,“能看见不?”
陆斐颤抖着摇摇脑袋,气得脸颊绯红。
混蛋。怎么敢这么对我?我可是皇帝!
一群刁民。
旁边的周城见此抬手摸了摸陆斐毛茸茸的脑袋,偏头问:“他这样不会摔死吧?”
陆斐甩了甩脑袋,试图把脸上的黑色布料甩掉,结果,孟景伸手系得更紧了。
陆斐悲从中来,江承彦见此,催促两人:“行了,别乱摸。直接开始选吧。”
话罢,周城和孟景后退两步,站到陆斐一米开外的位置。
江承彦轻声开口:“他先打到谁,今晚就在谁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