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虹还说呢:“我们就是觉得,以后跟这些外国人肯定不少接触,别人家背后看不上我们,我们还听不懂,让人家以为我们夏国儿女没志气,不知道生气,所以才立下了这个愿望。”

后面的人都在点头,周渔说真的,她原先只见过一些长辈的日记,上面满满都是各种决心,但在她的年代,这样的东西已然绝迹了。

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看到这样的原因下写出的决心书,周渔只觉得怪不得我们经济能够腾飞,因为我们有这么可爱的人!

因着杰弗逊的傲慢,第二天的香气之旅就格外不一样了,杰弗逊为了表示自己的热情,这次一共准备了三位讲解员,其中就包括霍伟。

周渔瞧着常青他们似乎是有了分工,三个人一组,单独将带着录音机的翁小雪交给了霍伟,由霍伟一个人帮她解说。剩下的三个人,一个人问两个人记笔记,主打一点都不能漏掉。

从早上九点开始,除了中午饭时间,他们整整待到了日落西山才结束,霍伟和两位讲解员累的嗓子都冒烟了,不过,周渔给包上了大大的红包,他们倒是很乐意,毕竟干一天顶半个月工资了,谁不想要外快?

等着回去,很快事情就进入了正轨。

三月初,富源县终于打来了电话,说是案件结束,富源县日化厂厂长左大力在轻工业局局长张程的示意下,侵吞了建厂资金45万余元。并以资金不到位为名,下达假文件,要求厂长柴建华通过招工募集资金。

张程和左大力的贪污罪板上钉钉,只是这部分钱大部分已经追不来了――张程将其中的大部分35万元,打给了自己在美国读书的儿子,他的儿子公派留学出国,目前已经失联。

而左大力的十万块则追回来了八万块――剩下的都花掉了。

至于柴建华工作中有失察,不过不是主观犯罪,所以只是进行了教育,无罪释放。

周渔接到电话当天,就带人去了富源县,一方面是将所有设备清点检查装箱运走,另一方面则是醉汉袁大勇帮助她找了42名工人,用他的话说都是勤劳肯干愿意离乡的。

范广西带人检验设备,周渔就把人面试了一番,除了一个是袁大勇的好兄弟,被他塞进来的,其他果然符合要求。

袁大勇也没想到,周渔气势这么大,自家兄弟这么胆小,周渔就穿着一身西服,往那里一坐,问了一句:“你在厂里干什么的?有什么技术?跟谁搭班?”

他兄弟就说不清楚话了,半天来了一句:“我看大门的,袁大勇是我兄弟,说你有本事,去南州是好事儿,最差也从县里进了市里了,我寻思,我一个光棍汉,去哪里不行,就同意了。”

“我啥也不会干!”

旁边的袁大勇都急了:“张老驴,你咋啥都说,你这样我不跟你做兄弟了。”扭头又跟周渔求饶,“周总,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孤儿,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就有一身蛮力,我在人家还不欺负他,我不在人家肯定得欺负他。您别生气。”

周渔就问:“蛮力是什么蛮力?”

张老驴立刻说:“我能倒拔垂杨柳!”

这是书上写的鲁智深,周渔还真不知道,扭头问周三春:“可能吗?你行吗?”

周三春慎重地说:“细一点的可能吧,没试过。”

周渔还没说什么,张老驴就直接冲出去了,三月天里,地还没化冻呢,他直接将厂门口的那棵大腿粗的柳树,就在周渔眼前拔了出来!

出来那一刻,周渔都愣了,这真是能人异士。

袁大勇激动坏了,叫着说:“周总,你看,他行的!”

周渔合上了嘴巴,点点头:“是人才。不过……”她看向了袁大勇,“我本来还觉得你这人不错,可以让你当个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