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将围巾从包里拿了出来,直接裹在了身上,遮住了脸――她是在南州晚报上露过面的,这时候上报纸的人少,再说她也不丑,恐怕有不少人认识她。
这样一捂着,大冬天的谁也看不出来她是谁。
这样,周渔才慢慢走过去,过去的时候就听见对方正在用粤语说话:“客流量不错,客单价也不低,的确是赚钱的买卖!”
被汇报的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去吧。”
略微一等,就有一辆小轿车过来,几个人就坐车离开了,周渔想了想,直接拐到了一旁的邮电局,给伍月华打了个电话:“伍总,咱们市里来香江客人了?”
伍月华也不知道:“没听说啊。怎么了?”
周渔就说:“您帮我打听一下吧,三个人带着两个本地人,他们来干什么的,是投资吗?”
伍月华点点头:“行吧,我去问问,一会儿打给你。”
这一打听倒是时间不短,晚上的时候,伍月华的电话才打到了村子里,“我问了问,真是有从香江来的客人,是香江展鹏集团的。”
周渔想了想,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也很正常,做生意就是起起落落,能屹立不倒的都是少数,几十年间,都不知道起来又落下多少公司,不是同行业,她很难都知道。
她静静地听着,伍月华倒是打听的挺详细的,“展鹏集团是做纺织的,有意同咱们省里的纺织厂合作,共同联营生产纺织品。来的人是展鹏的董事长的儿子,叫做展博,是咱们是省厅的客人。咱们南州没有纺织厂,所以这事儿咱们局里虽然知道,但是并没有参与。”
“他这次过来是趁着考察的机会,来见亲人的,没通知任何人。说是他们就是南州人,当年他爷爷因为各种原因去了香江,并没有带走发妻和孩子,一直都在挂念他们,好在一年前取得了联系,这次过来就想见见面。”
这种事当年有的是,周渔点点头:“那这个亲人是谁?”
伍月华说:“是酿造厂的一家子,当年老头子走了,老太太也挺厉害,自己把儿子拉扯大了,就是命不太好,好容易儿子长大了,还进了酿造厂当烧炉工,算是有了正式工作,后来又娶了媳妇,生了个大孙子,叫展天成。结果出事了。”
“大儿子烧炉的时候出了意外,人去世了,大儿媳妇一瞧一家子都靠她了,干脆改嫁走了,这会儿老太太都六十了,只能又支棱起来,带孙子。”
“不过这个展天成可不正干,从小就是偷鸡摸狗的,他奶奶也没精力管他,能活着就行。后来满了16岁就进了酿造厂,结果因为天天旷工,被开除了,就是个街溜子!”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爷爷,以后日子总算好过一点。”
不过伍月华也挺警醒的,周渔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就算看到了香江人,也不至于打电话跟她打听,她肯定是有事,这也是伍月华二话不说给她帮忙的原因。
她问:”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们了?”
周渔就说:“他们在我五个店里转了一大圈,又看了半天,还说是好生意,我总觉得他们似乎看上我的生意了。”
伍月华那边安静了一下,却并没有否定,作为官员来说,她肯定是不能乱猜测的,但这个时候,她不是在商务局的蔬菜公司打电话,而是在自己家里,她可以说一些朋友能说的话。
“我觉得不无可能。展家这个老爷子去了香江以后,是另娶的妻子,也是靠着妻子带来的嫁妆发的家,这是省里合资前就了解的背景。”
“如今老太太活着,大孙子过的这么不好,我猜测,那边的老头子肯定有补偿的想法。对后面的妻子来说,与其带过去,不如留在这里。你得注意点。”
根本就不用周渔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