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留着还有用。容我提醒一句,俘虏的事不归你管,三把手先生。”银狐微阖双目,轻飘飘地回应。他离开的背影像随风而动的银链垂帘,喜欢的人爱不释手,厌恶的人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碍事的玩意拆了。

尽管一起在红蛇手下做事十年,黑狼每一次见到他都依然不忘初心非常想捏住他的脖子,然后咔地一下,欣赏他

随着年岁增上一层。

“黑狼。”

门后传出的声音成功让雌虫眼中的血丝暂时消退,被本能与兽性升温的大脑短暂冷静下来。进入室内的黑狼倚靠在墙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匕首。所有不见血的活动对他来说都十分无趣,包括与红蛇交谈。

红蛇号里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什么事,又有不安分的家伙要处理?”刚刚清理完一个敌对势力回来的黑狼把锋利的匕首玩得像陀螺一般在指间旋转,光滑的刃面残影连成一片转瞬即逝的镜子,照出他隐隐泛红的漆黑瞳孔和说话时露出的尖牙。

“不,是另一件事。”红蛇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前几天捡来的雄虫是个高等级,你可以去试试。”

“高等级?”听见是这种事,黑狼瞬间变回无聊的表情,“有多高,B?还是A?”

“A级,不用急着拒绝。”高脚酒杯与空气碰杯,红蛇以此祝贺他们的好运,“我知道A级安慰剂对你没作用,但通常而言,同等级的安慰剂效用不及雄虫本人,所以说不定对你也会有点聊胜于无的效果。”

他冷笑道:“‘聊胜于无’。”

“相信我,你需要它。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现在的情况,黑狼。”红蛇号的头领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又将易碎的玻璃杯轻轻置于桌面上,“再不接受有用的安抚,很快就连我都没办法控制你了。就算那位维托瑞殿下能提供的安抚仅有微乎其微的作用,只要频繁地多取几次,想必也足以起到最低限度的效用。所以”

红蛇站起身,走到黑狼跟前仔细叮嘱:“不要太过火,不要把人弄死。联邦的雄虫和边缘星系的不一样,他们从未经受过苦难,如同易碎的琉璃。我们很难再去捡一个高等级的安慰剂回来,留一点余地让银狐挽回,才能取之不竭。”

“……知道了。”

被红蛇的阴影笼罩的黑狼撇过脸,不咸不淡地答应下来。

黑狼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但他一向极为遵守在红蛇面前做出的承诺。红蛇伸手拿住对方正把玩的匕首,拇指和食指夹着刀刃处,自己倒完全没受伤。捏住这头的同时,他将刀柄抵在黑狼的掌心,笑容中隐约有些不耐:“好了,给我滚去洗澡,真脏。”

红蛇号的老大有洁癖,这是船员们人尽皆知的事情。

黑狼收起匕首插到大腿侧的绑带上,无言地退出房间,也没答应。

浑身血气的黑狼一瞧就是刚打完架回来,没人想惹。审问完俘虏的那位部下赶着去二把手那边汇报,结果差点迎面撞上这尊煞神,还好他刹车及时,立在旁边等黑狼走过去了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

幸好黑狼本来也不太关注他们这些小角色,雌虫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

银狐的房间未关上门,仿佛是特意为前来汇报的他而开着的。雌虫进去时,他正一边浏览着消息,一边在用面包切片蘸取浓汤。午餐时间已经过了,这位船员便以为二把手今天太忙碌所以延后了用餐时间,不免觉得他真是为红蛇号鞠躬尽瘁。

另一件众人皆知的事情,红蛇号除了战斗及非常重要的事宜外,全部是

“报告,那名俘虏要求见雄虫殿下,并说在见到雄虫殿下之前什么都不会透露。”雌虫老老实实把审问来的消息报告给银狐。

说起这个莫名其妙上船的俘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