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玛斯没有更好的方法。

如果说蒙塔他还能通过出卖尊严的方式来获得躁动期的安稳度过,那么路玛斯连这种卑微的选择都没有,这就是S级的悲哀。

并不清楚面部神情总是十年如一日的蒙塔在想的事情,路玛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在警戒敌人,你只是还在荒星里没有走出来。”

高大的白发褐肤雌虫猛地扭过头,态度陡然间变得异常严肃:“之前你没在状态,我不能询问。现在你已清醒,可以如实回答我和你一同流落到荒星的队员,他们的尸体都销毁了吗。”

“全部销毁完毕。”蒙塔不自觉地挺直脊背,直直地与路玛斯对视,做起任务汇报,“每一具都是我亲手处理的,没有遗漏。”

“那就好。”指挥官颔首,态度放松下来。

最重要的环节结束,他自觉没有其他要事,便准备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医务员联系我,不要胡思乱想。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明天再来。”

蒙塔的回应很克制,点了点头就当道别。只要不强行去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的身体就是近几年最轻松的状态。旧伤早就痊愈,折磨人的躁动期也完美度过,握紧拳头时,能非常明显地感受到手臂充满力量。

只不过……雌虫摸摸肚子,他总觉得有点饥饿。

也许是没清醒的时候仅供给了维持身体机能所需的最低营养,所以现在有点能量不足,他想,之后多吃点东西应该就没事了。

走出病房的路玛斯的确打算去探望伤势没那么严重的其他队员,这几天时间都耗在蒙塔这边,倒是疏于照看其他人了。

不过呢,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安德罗米亚殿下?您是来探视蒙塔的么。”他意外地在投屏前看见了已完成任务的雄虫殿下,于是自然地转变方向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感谢您的帮忙,蒙塔能平安醒来多亏安德殿下无私的援助。”

“嗯,对。听说他醒了,就来看看。昨天我好像有点……”安德想不出形容词,只能唔了几声让对方意会,“所以有些担心他恢复得怎么样,希望身体没出现别的差错。”

“怎么会。昨天失礼的是蒙塔,尽管有病

她肯定道:“我确实不喜欢,不过蒙塔好歹是我参与治疗的第一位雌虫,就想着也许应该过来当场看一眼。昨天的事……我想问,他在亲密行为里一直是那种风格吗?我指充满攻击性的后半段。”

说着,安德触碰被雌虫咬出过伤口的肩侧,明示到不能再明示。

其实安德罗米亚原本不想来的,有联络员通知她病患平安的消息就完全足够,何必再来这栋建筑自找不舒服。然而想到昨天的半虫化性交,她总觉得心里有一股冲动在呼唤着要来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安德干脆顺应感召来了治疗中心。

探望病人之余,她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刚到这里,投屏上映出的画面中路玛斯和蒙塔已经在交谈。现在不是进去的时机,于是安德就在外边默默看了一会儿,并且听到了一些令人惊讶的消息。她从不知晓远征军的尸体还要由自己人销毁,是嵌合兽会用他们的尸体来做些什么吗?

好奇之下,安德打算等路玛斯说完后问一问。

“蒙塔他平时不会这样,以前杜特殿下还评价他为……‘一块木头’。”路玛斯认为雄虫给出的评价更能得到雄虫的认可,所以颇为努力地在记忆里捞出了这个称呼,给蒙塔洗清冤屈,“昨天的表现应该只是特殊情况,毕竟他当时的精神……您知道的。”

“我明白。”

他说得很有道理,安德几乎相信了。可是内心深处,她仍旧觉得这似乎不是正确答案。看上去连指挥官阁下也不清楚更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