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终归只是A级的雌虫,承受了超S级的信息素和基因注入,晕厥过去倒也佷正常。但以防万一,她还将手伸回他的嘴边,感受到雌虫的确有在呼吸。
确认存活,这下安德彻底放心了。她抽出虫茎,向监控所在的位置抬头问道:“一次应该够了吧?”
密切关注着里边动静的工作人员们本应立刻回复,然而过了整整半晌才有声音匆忙回答:“是、是!请……请您出来吧,今天做到这里就可以了。”
“嗯。”
安德褪去半虫化回到纯粹的人类形态,她低头瞧了眼被蒙塔一直咬住的手背,发现上面留下一圈很浅的印子,按照虫族的恢复力,很快就会不留一丝痕迹。而肩上的伤口也停止流血开始结痂,好像连包扎都免了。
她抬头又说道:“你们进来处理下这里,然后给我件衣服。”
被背翅和甲壳刺破的,又沾了血,这件衣服显然不能继续穿下去。房门开启,穿戴着厚实工作服的医务员马上进来递送新的衣服和大号的浴巾。这是管家亚伯一直都携带着的备用衣物,今天正巧用上。
此刻出奇冷静的安德罗米亚不紧不慢地脱下旧衣,用面料柔软的浴巾简单擦拭身体后才穿上新衣服,半点儿没觉得在众人面前更换服饰有些尴尬。安德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或许是体内虫族基因占据上风的外在表现。
总之,她得回去平衡一下。
任务完成的雄虫殿下没多逗留,乘着悬浮车回去了,剩余的工作会由雌虫们完成。见证了刚才那一场治疗的工作人员们都安静地站在投屏前,直到有一个人出声问:“……刚才录下来了吗。”
“这台监控是自动记录的。”负责这块的雌虫随即回答。
“其他人去看蒙塔的情况。你,把整个过程剪下来保存好。快,现在就做!”
顿时,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尽管没亲身感受到安德罗米亚的信息素,但如果有人在看过刚刚的录像而不起反应,那么他可以直接确诊性无能。
“路玛斯阁下?你还好吗?”
和总指挥官大人有过愉快聊天时间的医务员在进入房间后,没像其他同僚一样去查看病患的现状,而是有些担心路玛斯。与他们这些在外头旁观的人相比,直面接触了S级信息素的路玛斯说不定会直接被诱发出躁动期。
后者矗立在窗边,如梦初醒般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去看蒙塔。”
医务员还有些担心,但病人也在等着,两相取舍下只好先去角落帮忙。有许多人一起处理,半虫化消退的雌虫很快就被转移到病床上,抽取血液、接入导管,读取身体的各项数据。而回过神来的路玛斯则无言地退出病房,来到监控的投屏前观看并等待他们的结论。
“各项指数都在缓慢恢复,至少身体情况应该没问题了。”
“嗯,接下来就等他醒来以后检测一下精神状态,不出意外的话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康复出院。”
两名时刻观察着屏幕上指标雌虫互相说道,其中一位又转头委婉提醒路玛斯:“您回去休息吧,副官阁下恐怕还需要点时间才能醒。这几天到处奔波,您也辛苦了。”
这不是路玛斯第一次带队回来,上次他刚回来的几天里基本都在各个队员的病房或禁闭室间辗转,等所有治疗结果都尘埃落定后才第一次躺到床上休息。对高基因等级的雌虫来说,这点忙碌不算什么。理论上这回也是相同的流程,路玛斯应当婉拒研究员的提议。
“……好。”
可是他应下了。
治疗中心里有临时住处,路玛斯随手挑了一间。
进去之后,他立刻打开浴室的淋浴器让冰冷的水流冲刷自己,从头顶沿着身体留到下方。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