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淡地回答,“这才是每一次多数新实验体的来源,从边缘星系完整保存带过来的尸体没有很多。”

也就是说,如果治疗失败,蒙塔也会成为拉哈特的实验体。她忽然想问问联络员蒙塔怎么样了,到底是自己参与治疗的病患,希望不会在拉哈特的实验台上见到他。

“斐礼老师恐怕短时间抽不开身。”他冷不丁地说,“您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参观我的实验室。”

“你的实验室?”安德想象几秒自己可能会看见的东西,微妙地有点排斥,“唔……下次有机会吧。我最近在帮那边治疗伤员,现在看这个有点怪怪的。”

雌虫点了点头,薄荷色的发丝有几缕飞到脸侧:“我这里一直都可以来参观,不需要提前准备。”

“啊……好的。那我先去露台休息一会儿,你忙你的吧。”

她有些尴尬地应下,然后转身走开。

拉哈特纳利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根不懂委婉的钢筋,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安德罗米亚的后半句话,只记住‘下次’会来。如同之前所说,他负责的项目比斐礼简单,拉哈特最近有种感觉,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或许再过几年就要出现了。

到那时候,一定要让安德殿下也过来做个见证,他想。

至于除了基因是由她提供外,和安德没有一丝关系的实验为何偏偏要让她过来,拉哈特纳利没有深想。就算细究原因,雌虫也很可能将其归咎于他的老师斐礼。斐礼和安德的关系在他们研究所里不是秘密,有一次闲聊时,研究员助手还问过他会不会想带安德殿下来实验室参观。

拉哈特记得,当时老师是这么回答的。

“没有必要,给别人看失败的实验成果有什么意义?这件事等实验有重大进展了再说,还早着呢。”

那么、也就是说,假如身为学生的他做出了足够重大的实验结果,就有必要请安德殿下过来一观,拉哈特是如此认为的。他坚信着自己正忠实地沿着老师给出的道路走下去,没有漏下任何微小的细节。

“拉哈特,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拉哈特纳利面上不显,心跳险些停止。

“老师。”他抬起头,看到了斐礼,“刚刚在这里遇到安德殿下,他去露台等你了。”

“嗯,我知道。”

雌虫显然并非偶然路过,他是看到通讯环上的消息才过来的。手上带着的白手套还未脱下,一瞧就知道刚刚还在忙研究。斐礼赶时间,不过也没那么急。安德不介意等待一时半会儿,所以他会将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再赴约,而和徒弟聊几句的余裕也还是有的。

斐礼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有些意外于自己的残次品徒弟竟然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可是这么明显的伎俩,即使面对的不是斐礼这种人精也很难蒙混过关。

“但我刚才在问的是你呆呆站在这里的原因,拉哈特。这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在想这一批的实验体。”拉哈特平静地回答,视线毫无动摇,“安德殿下参与了救治,这次收到的数量较以往或许会减少很多。最近是研究的关键期,我担心实验体数量会产生缺口。”

这条最新消息斐礼还不知道,不过他并不惊讶。

“是这样么?那也没办法,远征军成员的存活率一直是联邦非常关心的重要议题。既然他们有活下去的机会,你的实验也只能节省一些。”雌虫语气轻柔地说道,又靠近拉哈特几步,标准的笑容令斐礼显得尤为温和,“实验的进展还顺利吗?最近你好像很少来我这边了。研究有任何问题,作为老师,我都可以帮忙一起解决。实验体的数量如果缺少太多,我也能想想办法。”

拉哈特纳利摇头,眼神如死水般沉静:“目前还好,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