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性虐的雄虫对待雌虫是一副面孔,对雄虫当然可以是另外一副面孔。杜特非但不是安德凭流言猜测的那种不好接近的性格,反而平易近人极了。
很神奇的一点是,她面对斐礼和珀卢都不会有脸红心跳的反应,然而左胸口的装饰口袋中被送上一朵蔷薇的时候,安德半掩在短发后的耳根有些发热。
“杜特先生……”
“不用那么拘谨,你和维托他们说话不会加这种称呼,对不对?叫我杜特就行了。”雄虫打了个响指,安德眼前出现了一串字,“或者……我的全名是杜特·拉伯·提得莱默,你可以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组合称呼。比如布姆那个傻瓜,他就叫我杜提。”
或许是安德意外的神情太过明显,杜特低低笑了一声,眼角的弧度隐藏在垂落的发丝间:“每个第一次知道我全名的人,都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在听取我的烦恼前,介意先为我解答疑惑吗?为什么你的名字有三段?”
雄虫之间融洽的气氛使得安德罗米亚没去提前了解杜特的相关信息,不得不说这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她第一次听说虫族有这么长的名字,那些建立起家族的雄虫,他的子嗣会有姓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还有中间名的实在少见。
“当然。”他颇为耐心地说起不知道重复过几遍的说辞,“拉伯是父亲伴侣的名字,提得莱默是父亲的名字,就这么简单。喜欢一位雌虫到要让珍贵的雄虫后代的名字里留下痕迹,这种情况很罕见,但并非不存在。”
一种在人类社会里还算常见的情况。
没想到似乎不把雌虫和自己当成一个种族的雄虫里也有这类人,安德很快平复了略带诧异的心情:“……原来如此,那我还是称呼你为杜特。”
“嗯,我个人也比较喜欢杜特这个名字,谢了。”两指并拢,从眼角处往外斜,狭长的狐狸眼睛快速地眨了眨,他用通俗易懂的手势及媚眼向年轻的小后辈表达感谢。
安德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飞过一抹粉色:“这没什么……对了,我约你见面是想问,杜特平时和伴侣是怎么进行深入交流的呢?我遇到了一位有这方面需求的客人,但我自己没有经验。”
显然,杜特知道安德举办的茶话会,他没对堂堂S级雄虫竟然会有这种问题感到困惑。雄虫耸肩,链子与流苏一并摆动:“我只是单纯地讨厌雌虫而已。小安德要问经验的话随心所欲就好?反正我一直是这么做的。我不乐意简简单单就让他们得偿所愿,过程中他们被折磨得越凄惨,我才勉强好受一些。”
“竟然是这样……”
看起来她原来的想法行不通了。
杜特不喜欢性虐,他不过是更讨厌雌虫在过程中获得乐趣,所以才演变成现在外界对他的评价。安德先入为主地以为虐待欲是性癖的一种,却没想到真实情况居然是这个模样。在雄虫普遍不大喜欢和雌虫交配的社会里,倒也意外地合理。
见安德罗米亚陷入沉思,杜特俯身靠到软椅扶手上,然后在安德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唤起注意力。
“不用太担心,小安德。”带有强烈雌虫气息的雄虫轻松说道,“毕竟无论你在客观角度上做得好不好,他们都会喜欢的。与其费心费力为他们考虑,不如多想想你更愿意在这场深入交流中做什么来满足自己。”
始终保持对性爱有最低限度的兴趣,对安德罗米亚这位在生涯里将会和数不清的伺候从发生关系的雄子尤为重要。她似懂非懂地抬眸:“我会好好思考的,谢谢。”
“我的荣幸。”
全息通讯结束之际,杜特弯腰在小雄子的脸颊上落下一个亲吻。他涂了和发色相仿的口红,但由于是全息影像,没法在安德脸上留下痕迹。这让杜特略感惋惜,遗憾道:“你去过维托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