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卢还是安德认识的第一位现役远征军。就算从前对远征军的情报没怎么关心,从现在开始,她或许要稍微上心一些了。

不过目前,安德罗米亚得解决眼前的雌虫。

珀卢比弗得格拉他们年轻很多,但他却是他们中最不好敷衍打发的。这小子没被第二次做客蒙住眼,之前安德答应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一到傍晚,刚才还聊着其他话题的珀卢就自然而然地问起:“我们今天玩什么呀,罗米?”

“……真亏你还记得。”

拥有遵守诺言这一美好品德的安德,这几天里数不清第几次遗憾自己为什么不是个随便撕约的坏家伙。虽然投入进去之后她往往也会挺开心的,但这不妨碍还没投入进去的时候分外尴尬,很想逃离这个世界。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这些天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期待,训练的时候被指挥官揪出来骂了好几次,罗米要赔我。”

这位人高马大的雌虫朋友又开始撒娇了,明明是他自己分心被抓包,还想从安德这里找补,她实在太冤枉。小雄子无情地推开靠过来的毛茸茸脑袋:“去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训练的时候就集中注意好好听从指示,走神被骂不是活该吗。”

“我控制不住嘛。”没多为自己开脱的模样反而显得无辜,得天独厚的下垂狗狗眼在泪汪汪的时候格外惹人怜爱,竟然让清醒的安德罗米亚小小心疼了他一秒……就一秒。

她拍了拍珀卢的脑袋,叹气:“你的完全虫化真的是蛾子?我怎么觉得更像狗呢。”

得到允许的雌虫立刻顺杆爬,凑到安德怀里模仿起犬类用头顶的金色卷毛蹭她。刚刚还要哭不哭的眼睛顿时变了个样子,笑眯眯地说:“罗米觉得我是狗的话,那我就是。你要负责每天陪我,每天带我玩,不可以让狗狗孤单哦。”

“说得好像上次我撂下你一个人去忙别的事情似的,对你,我已经很负责了好吗?”安德使劲捏了捏珀卢的脸颊,“而且我可从来没说过要领养你这只黏人的狗狗,真麻烦,哪里能退货?”

“已经没地方退货了,罗米。不管想不想要,你都得照顾这只狗狗咯。”

小雄子的手劲根本不会让珀卢觉得疼痛,足以见得上回他的叫喊都是装的。大狗靠过去用舌尖舔了舔安德的嘴角,然后极为自然地覆上去,催促小雄虫快点开启快乐的时光。

作为开胃菜,这个绵长的亲吻不包含任何过激的要素,有的只是珀卢独特的黏糊劲。

在面对现实之前,安德其实在休息期间思考过要怎么满足珀卢得寸进尺的需求。

根据她人类记忆里积累的知识,亲密关系里的花活有很多完全不同的种类可供挑选。挑选的重点不在于珀卢喜欢什么样的对待,而是安德能接受、能做到什么地步毕竟这位S级雌虫早已在上一次访问中表明了来者不拒的态度。

为此,安德甚至通过维托瑞搭上了杜特。由于最近忙着在老师和斐礼间两头顾,她着实抽不出时间亲自去见一见他,只能通过通讯环的投影来尽可能地模拟面对面交流的状态。

因为双方都有相应场地,于是两人选择了全息通讯。它和虚拟景观很像,双方的投影都会在对方的全息室出现,并实时模拟出行动与触感反馈。

杜特的全息影像投射出来的那一刻,安德罗米亚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位走在时尚前沿的国际模特。

那头又长又卷的深橘色发丝与极为修长的身形在雄虫中非常罕见,中间夹着一缕白色的挑染,让整张脸都鲜明起来。眉毛好像是特意刮过,淡得几乎看不见。右耳侧垂下雾蓝色的坠饰,繁复的服饰上装点着许多小心思,中指与无名指分别套着款式不同但风格统一的戒指。

可惜虫族没有墨镜这件时尚单品,不然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