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毫不想念人类记忆时的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虫族社会中的所有得失都如同一张简单明了的价目表,清晰得很难令人产生迷茫,也鲜少踩坑……噢,这也是安德的傲慢。
假如安德罗米亚不是雄虫,她未必会这么想。因人类记忆的影响,没有自主交配权对她来说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在情趣之外安德不太折磨雌虫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认为雌虫的基因已经超额完成了‘折磨’这一点,实在没必要雪上加霜。
思绪发散太多,回过神的小雄虫拍了拍珀卢的金毛:“你说得没错。但是如果珀卢不想让我对你感到厌烦的话,建议你不要太频繁地让我觉得烦躁。我对你宽容,允许你的一些行为,不代表我的内心没有逐渐变得不耐烦。”
安德并没有用十分严肃的语气来说这件事,毕竟珀卢还没越线到需要她严厉批评的程度。只不过为了之后的相处,她还算柔和地告诉了雌虫这个道理。
珀卢靠在她颈边,呵呵笑了起来:“知道,我怎么会让罗米不耐烦呢。对了,刚才我醒来的时候,罗米是不是在写些什么……比如,关于我的报告?”
安德显然不可能给珀卢观看她通讯环内容的权限,所以他是猜的。起额
“嗯,猜得挺准。”她没有否认,一直在轻抚雌虫头发的手,此刻停在他的后颈,“你想看?”
“当然,我很想知道罗米是怎么写我的。我猜,罗米会觉得我太黏人了。”说这句话时,珀卢好像刻意让自己一听就开朗活泼的声音变得有些黏糊。
不得不说,他颇有自知之明。
但安德不想这么早就透露报告的内容给本人,所以不置可否地表示:“我还没有写完,现在不能告诉你。”
“喔……罗米在报告里写了一些骂我的话。”
安德挑了挑眉,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看来没有,那就是在夸我咯。”珀卢从小雄子的反问中察觉到了她的态度,狗狗似的眼睛弯成两条缝,闪过一丝绿芒,“真期待报告完成的那一天。”
“七天后,稍微等等吧。”她自然地将手臂环在他肩上,安抚似的摸摸狗狗的下巴。
“七天啊……”珀卢很享受安德的抚摸,不过语气里仍旧对时限不太满意,“难道没有客人不满足于仅仅七天的时间吗?哦,不过对他们来说,向一名尊贵的雄子殿下提出要求还是太难。和罗米说上一两句话,就够这些雌虫慌张失措的了。”
“差不多。”
雌虫更了解雌虫,安德不意外珀卢能大致推测出前几位客人来到这里后的大致情况,不过想必他一定猜不到客人中还有弗得格拉这样的特例。出于好玩的心态,安德罗米亚说了点实话:“但的确有人提出想成为我的伴侣。”
珀卢忽然变化的神情表明他有些意外:“是谁?”
“这可不能告诉你。”自觉很有职业道德的安德罗米亚瞒下了弗得的身份,“在确保珀卢不会私下找他麻烦,或者将这件事公布出去之前,我不会透露客人的身份,联邦也会帮我保密。”
被小雄子用官方态度应对的雌虫撇嘴,他凑近观察安德的表情,睫毛几乎刷在她脸上。
半晌后,珀卢得出结论:“看样子,罗米没有答应。”
“你还挺会微表情,我是没有答应。”安德话锋一转,“但我给了他一个机会。”
说完这句话后,安德罗米亚明显感觉到珀卢放松的肌肉紧绷了起来,趴在主人身边的大狗好像瞬间变成了一只发现了羚羊而蓄势待发的猎豹。安德毫不怀疑他的能力,珀卢想的话,可以轻松将旧疾未愈的小蝴蝶撕得粉碎。
“别紧张。”她用指腹贴上珀卢的脸颊,侧头亲了亲他的眼角,“现在是你的时间。”
“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