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你。”

她大发慈悲,也残忍至极:“不过现在没有兴致,你需要等到晚上。这次结束后,属于你的茶话会就真的结束了。我可能不会再同意你过来见我,也可能不会再看你发来的消息。简单来说,今天过后,如果我不想的话,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明白。”

安德罗米亚假装听不出雌虫的失落与隐忍,点开通讯环给老师发送了一个大哭的表情代表此刻最真实的心情写照。

最重要的事安排在晚上,那白天做些什么呢?她又不可能真的把客人晾在一遍做自己的事。

“好吧,希望弗得先生真的明白。”小雄虫嘟哝,然后重振精神,笑容满面地问,“来聊聊吧,总要找点事情做消磨白天的时间。”

“安德殿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弗得先生,你不会真觉得我能在这种情况下心无旁骛地忙其他的吧。”她无语道。

而对方的表情显示,他确实这么觉得:“维托瑞殿下是可以的,我以为……”

“维托瑞是维托瑞,我是我。虽然在你们眼里雄虫的性格可能都差不多,实际上差得可多了。”她撑着脸颊,神情逐渐无聊,“快想想吧。刚才不是还放出豪言说想成为我的伴侣?你真想往这方面努力的话,就应该好好利用这一个白天让我回心转意。还是,弗得先生只是嘴上说说的?”

这些话的效果很不错,弗得格拉如她所愿不再沉默。可问题是,他说的话题恰恰是安德最不想听的。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过程。”

“猜到了。”

安德那晚好像还说了不少话,不知道弗得格拉要针对哪一句展开论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自然不会再认为雌虫是来寻仇的。但当下的气氛,他提起这个的用意,安德着实没猜到。

弗得格拉是一个贫瘠的雌虫,他当下所能想到的活动,只有那天安德罗米亚告诉他应该去做的事:“我希望安德殿下,帮我寻找活下去的意义。”

“……这种事情,我怎么帮你?”安德皱起眉头,“今年是我破卵的第十八个年头,然后你要我帮你寻找生命意义,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再者说,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