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被砸个正着的安德差点没维持住平衡,她撑着床沿,打算起来坐好。可是闻到浓郁花香的蝴蝶紧紧地攀附在她身上,导致安德实在很难动作。就算费力将他拨开,又会很快缠上来,舔她的衣服,舔领口边的肌肤试图获得更多的信息素。

为了避免好好的衣服被舔得没法穿,安德罗米亚无奈地捉住弗得格拉的两侧脸颊,免得他继续作乱。之前只睁了一条缝的眼睛也张开了大半,但仔细瞧瞧的话,不难看出粉晶般的双眼内并没有神采,他还没恢复意识。

话又说回来了,在抑制剂和信息素的双重夹击之下,弗得格拉也基本不可能恢复意识。

安德罗米亚知道雌虫对信息素本能的渴求,但有点担心这时候过于激烈的亲密行为会造成反效果,而她自己这会儿也没有那种兴致。说实话,不是很想为了弗得格拉勉强调整状态。他若不是第一位客人,她都懒得管。

“我说你啊。”她对着这张好看的脸蛋颇为无语地碎碎念,手指插入浅粉色的发间,“整整三十年,都没有找到除了战斗以外的兴趣爱好吗?雌虫的生活可能确实挺没意思的……但是真的有贫瘠到这种地步?”

其实安德还有不少想说的,然而考虑到虫族社会的情况,这些全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算了。你能活下来就不容易了,我又何必苛责呢。”她松开手,“要恨就恨高高在上的可恶雄虫。你那位朋友,呃,我很难说他的方法有没有用,不过至少是真心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假如他能回忆起失去意识时的事情也好,直接将这段时间忘了也罢,反正安德不会在弗得清醒的时候说这些。她是有些怜悯弗得格拉的,但也止步于此,没有更多。

脱离控制的蝴蝶又本能地寻觅起花蜜,他虚虚撑在安德肩膀,攀上她的面颊边。漫无目标的用鼻尖和口唇磨蹭着安德罗米亚的下颚、耳朵、翡翠色的发丝和架在鼻梁的灰色眼镜。

‘啪嗒’

眼镜被毫无章法地蹭掉在地面上,感到镜框错位的那瞬间安德心想要糟,万一在这紧要档口雄虫恐惧症复发就完了。

自觉没什么选择的安德罗米亚索性闭上双眼,凑过去以唇舌抵住唇舌。信息素从她的口中渡过去,如同甘泉般纾解了雌虫的欲渴。可短暂的满足后是更强烈的索求,雌虫骑到安德腿上,双臂在安德脑后交叉,牢牢地拥住她的后颈,逼得安德只能靠在墙边维持姿势,倒像是她被强吻了。

“唔、哼……唔……”

雌虫并不知道要如何接吻,他不过在下意识地索要更多花香。安德教他如何以舌交缠,却没法教他怎么呼吸。灼热而杂乱的喘息使得他们周围的空气都躁动起来,两个同样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相似的红潮。

显然仅仅是亲吻并不能将彻底填满雌虫的渴求,当身上人开始难耐地拥着她一边交换唾液一边扭动身体的时候,安德罗米亚就知道她还得提供下一个阶段的服务。稍微有点心灵疲惫的同时,她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雄虫对雌虫都是那种态度。

安德结束亲吻,带出一串藕断丝连的涎液,然后捂住弗得格拉的双眼。

她熟门熟路地解开腰带,在雌虫因欲渴而乱来之前,先一步找到了他难受的根源。信息素随着指尖破开紧闭的肉蚌,湿润而炽热的甬道吞吐吸吮,在指尖深入到生殖腔腔口的瞬间,被遮住只能无助攀住雄虫的弗得格拉仰起曲线优美的颈部,吐出一口不知所措的呻吟。

“啊、啊啊……我……”他并不能理解现在正发生的事情,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好像有非常重要的改变降临在了自己身上。眼前的黑暗加重了弗得的不安,但怀中确实拥抱着的身体又给予他偌大的安全感。

失去视觉后,弗得格拉更清晰地闻到了如梦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