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利德丝毫没有压抑住从喉间脱出的尖叫。

他被雄子殿下侧过身,生殖腔内的虫茎还在一鼓一鼓地吐出浆液击打穴壁,嘴唇被欺身而上的安德罗米亚堵住。舌尖勾起舌尖,身体因前仆后继的快感浪潮而颤栗之时,灵魂也仿佛在一并震颤。

之后利德如约陪安德玩到了尽兴。

她好奇这微微的隆起隔着毛衣是否也能感觉到,就按照想法试验了一番。也许是生殖腔内带有基因的稠液尚未清理出去的原因,当安德进到最深处之后,隆起的感觉竟然比之前还明显一点。

明显,但又朦胧。

小雄子对此兴致勃勃,被折腾的自然就要遭罪了。

利德还劝说:“殿下尽兴之前,至少先把……清理出去。”

“为什么?反正它就存在里面,又漏不出来。”

安德不太情愿地辩解,虫茎顶端再次泡进从她自己体内流出的稠液中,引得雌虫低叫一声,被毛衣盖住的后背微微颤抖,可惜没能被雄虫看到美妙的肌肉变换。

她无辜道:“还是说,这样做你会不舒服?是太满了吗?”

“有一种……快要破掉的感觉。”连‘利德’状态的雌虫都不知要如何准确地讲述这种感受,他只得尽力描绘,“濒临界限,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越过界限的恐惧……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

安德认真听了听,反而觉得利德像在形容失禁……嗯,第一次就玩这个稍微有点太超过了,连珀卢那家伙都是第二次来茶话会的时候才玩起角色扮演的呢。

“没有快感吗?”已经决定收手的安德又问。

“……当然有,殿下。”小雄子停下的这几句话间,利德稍微喘过气来,说话也恢复了大半平时的温文,“无论如何,不管您做什么,我们都能从中感受到快乐。只要做了,就会因此愉悦。”

反过来说,唯一感受不到快乐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不合时宜地,安德罗米亚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句上辈子的非主流名言。

‘爱的反面,是漠然。’

本来不打算继续‘折磨’雌虫的小雄子转变了想法,她摸了摸双胞胎之一的头发……它们被汗打湿了,待会儿得好好清洗才行。

“既然这样,那利德再快乐一小会儿嘛,好不好?”

利德半无奈地叹息一声,偏开视线:“不好,我不要您觉得我会这么说?殿下,在联邦境内估计找不到能在听到这句话后拒绝的雌虫。您认为我是从边缘星系潜伏进来的间谍,还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比如回收机?”

安德罗米亚依稀觉得自己好像在其他人口中听过类似的话,不过他们并不像利德这般,能把这句话说得风趣幽默。

这不是他们的缺陷,而是利德的优势。

她俯身舔过雌虫的嘴角,编起来的短辫子垂到他视线的尽头。

“回收机怎么了?回收机那么兢兢业业,待会儿还要为我们工作呢,这样说它好吗?”安德慢慢地动起来,停驻在利德脸庞的目光没有错漏一丝神情变化。他不保留地展露出真实的感受,那她当然会高兴地全盘接受。

“哈、它为我们做的工作,可从不令我们好受……虽然对我们而言,能有使用回收机的机会,就已经值得感恩了。明明做的都是、坏事,却要对它心怀感激,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要分裂成两个人了。”

得益于她真的动得很慢,让雌虫还能正常与其交谈。

“唔,再分裂的话岂不是要变成四胞胎?有点太多了,利德可要好好维持住现在的样子。”安德罗米亚摇摇头,又提议,“既然这样,那待会儿我来做回收机的工作,让它休息一天,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利德以臂弯轻轻勾拢雄虫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