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到?”弗得缓缓地将这个词咀嚼了一遍,带着冷光的粉瞳抬眼撞进安德罗米亚的视线,又极快地垂了下去,“不是还没到,殿下。是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

仅仅两天不到的相处,还不能打破弗得格拉的心房。雌虫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毫无风景可言的土地。但能有这两句回应,已经比刚见面时缓和许多。

没得到回答的安德也没生气,来日方长,她还要在矿星待五天。无论如何,就算宾客不开心,她自己也要开心起来才行。

安德耸了耸肩,打开通讯环给亚伯发了条准备午餐的讯息。

然而意外总是不期而至。

抵达总基地,从巡逻车上下来的安德罗米亚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带着闷葫芦去吃饭。迎面而来的三人却是先一步就吸引了她的注意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穿着基地的制服。

“……唔。”

“弗得先生?”

安德罗米亚下意识伸手搀住忽然身影不稳的雌虫,等弗得格拉的手臂落入掌中,她才想起这人恐惧雄虫。好在弗得格拉的应激反应比较薛定谔,他脸色极差,但还能勉强支撑起身体,不用安德长时间搀扶。

他低声道:“……我自己可以,谢谢。”

安德发誓她什么都没做,总不能是在车上呼吸了太多有雄虫味道的空气,所以发病了吧。她姑且关心一句:“刚才怎么了?”

在安德罗米亚得到回答之前,即将擦肩而过的三人组中传来一声问候。

“你也是雄虫?”

她转头望过去,落进相似的紫罗兰中。

联系这句特别的招呼,安德顿时理解了一切。

弗得格拉强迫自己将紊乱的呼吸稳定下来,拼尽全力地压抑住涌上心头的恐惧。

自己即将不在是自己,身躯化为怪物试图吞噬所见一切的回忆随着那双冰冷的紫色眼睛而清晰地浮现。绝望、痛苦、疯狂……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杂糅成一片混沌,几乎快要将无力反抗的他吞噬。

“呜、呜……”

细微的崩溃呜咽传了出来,所幸基地门口并不安静,或许无人会听到雌虫的无助。

他不想在这种地方露出脆弱的一面,可是弗得无法阻止。

安德罗米亚上前几步,将似乎又有异状的弗得格拉挡在后头。

“安德罗米亚,你呢?”

在雄虫与雄虫交谈的场合,对方队伍里的两名雌虫有眼色地后退一步。这位深灰色短发的紫瞳雄虫和安德差不多高,他平视过来,正好能与安德的视线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