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只有康帕斯一个人这样,犯不着自责。假如没有我帮忙,其实康帕斯仍旧会进房间的,是我擅自插手了而已啦。”幼子笑道,“哦对,联邦同意了让我代劳哦。”

雄虫猜到了。

况且就算他们不同意,事实也已发生,并不会改变现状。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康帕斯低着头,两缕前发垂在眼前,“无论如何,这是我的任务。而安德也会有自己的伴侣,我不能一直都让你帮忙。”

“为什么?明明联邦都已经答应了他们答应的不是这一次,是从现在起,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伴侣躁动期。”

雄虫猛地抬起头,直直地对上幼子清澈的眼底。

他没法再虚伪地把大话说下去,诚实的安德罗米亚却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

“我不在意雌虫半虫化之后的模样,也就不觉得帮他们安抚躁动期很痛苦。虽然没办法体会到康帕斯的煎熬,但能够把你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话,这样更好。”

幼子还是笑着,眯起了璀璨的紫眼睛。

“都交给我吧,康帕斯哥哥。以后再也不用去面对他们了,我会代你完成义务。”

“安德、你……!”

哐啷一声,椅子朝后倒下。

雄虫起身时的动静极大,原来总不紧不慢地握着画笔涂抹颜料的这具身体里竟还潜藏着这样的爆发力,这样陌生。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这是他的责任、他的苦难……不应该在一个简单的念头之下,就被转移到幼子身上。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帮到这种程度?幼子是否明白,她没有任何义务去帮在自己幼年期里毫无作为的抚养人承担这些‘不情愿’。

康帕斯从未听闻有谁代替其他人履行雄虫职责,他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