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意会到他想问的关键点,“喔,那个……半虫化我见到了。可能是我天生就不怕这些?感觉还好。”
“安德你、真的觉得……还好?”
面对雄虫难以置信的神情,确实没产生害怕、厌恶这类情绪的安德挠挠脸颊,决定把不合
“嗯、嗯,我猜大概和基因等级有关。那些普通雄虫眼里的丑陋虫化态,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还挺正常的。”
听起来很合理,但并不是雄虫期望的合理。
未曾预计到会变成这样的康帕斯极为勉强地恭喜幼子:“……那、太好了。能不被雌虫的另一面影响,真的非常幸运。”
幼子看着他又笑了笑,开口切换话题:“好了,该吃早餐咯,肚子都饿扁啦。”
紧接着又是和过去无二的日常。
康帕斯没有忘记这件事,但他尽力地不去想。
只有在安德罗米亚给雅法和研究员提供信息素的日子,才会在辗转反侧之时又忍不住被小池塘里的淤泥淹没。幼子就像是帮忙打理池塘的清扫员,她不在身边的夜晚,无人关注的池塘格外荒废败落。
而类似的日子过去一阵,康帕斯自己也要集中给那些伴侣安抚躁动期了。
上午和下午各接待一位,一共持续五天。
以前到这时期,幼子会把阅读书籍的地点直接放在书房,现在估计也不会有其他差别。雄虫虽心里不喜,但到底也乖乖履行了几十年义务,理论上对这桩破事早该到达了熟能生巧的境界。
然而今天,康帕斯如往常般做好心理准备并花费几分钟时间深呼吸调整状态,仍带些紧张地握住安抚专用客房的门把手,就要拧开。
“……”
伴侣通常会提前到达,不出意外人就在门后。
雄虫紧紧地攥着复古的圆形把手,闭起眼睛想要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当视野变为一片漆黑时,曾经在这间客房里发生过的事情、发生过的景象浮现在眼前。他看到和自己身体联结的雌虫由人型变为丑陋的怪物,他听见这些异形口中发出恶心的、带有情欲色彩的呻吟……
他一直、一直、一直都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些不得不安抚的怪物饮尽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