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平时多少有点无聊外,甚至让安德竟有些心生向往。

“完成了……罗米!”

做完最后一丝改动,忍耐半天的雌虫迫不及待地扑向身侧的同伴。

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身体主人正处于激烈的战场中间似的。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安德再为她的决定作出天花乱坠的解释,珀卢也不会听了。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罗米,而罗米也在联邦和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雌虫想要得到的事物,如今已尽数入他怀中。

“好想你……”珀卢黏黏糊糊地说着一些安德听完想翻白眼的话,“罗米的完全虫化真可爱,粉粉的。”

飞船的驾驶座本就以雌虫的身量打造,安德罗米亚坐进去多少显得宽大。然而这点余裕在珀卢加入之后荡然无存,他如果和品尝一样趴在

对于类兰花螳螂的外形评价安德无可辩驳,虽然珀卢虫化后的毛绒绒大蛾子形态也怪可爱的,可粉色昆虫的确不多见,她也很疑惑头发绿色眼睛紫色的自己怎么会变成粉粉的虫子。

但珀卢的前半句……安德呃了一声。

“我们根本没分开过,有什么好想的?”

“刚才不就分开了吗?我都好几个小时没见到罗米了!”

听他忿忿的语气,小雄子反应半天才恍然这家伙把视野内没见到她的时间全部定义为‘分开’,于是刚刚他忙于调整航道,而她又没主动搭话的几小时就顺理成章变为‘分开了一阵’。

十分新鲜且令人无言以对的诠释,安德懒得理他。

可是人不理狗,狗自己会拱人。

珀卢高涨的情绪往往伴随着某些欲望的翻涌,求欢频率比还在联邦那会儿都离谱。好在当安德心生怠惰而拒绝的时候,他也能配合安静下来,很乖很听话。

新飞船的卧室依然有尺寸合适的床铺,看起来珀卢挑选载具的第一要求就是床必须能容纳两人。雌虫过于灼热的体温常常让安德半夜热醒,在睡梦中愈发收拢的手臂又把她圈得动弹不得,着实称不上好受。

回头看一眼这人平静的睡颜,感觉被套牢的小雄虫又会心想睡都睡了,以后再说。

……然后在下一个休息时分上演完全相同的场景。

重复了多少次?

安德没有计数,她早就没在算日子了。

在宇宙中航行的飞船与漂泊于茫茫大海中央的孤舟何其相似,或许听起来分外煎熬,但他们本就不是为了抵达陆地而出航,自然不会被长久的流浪折磨。对于没有目的地的他们来说,流浪就是生活的全部,家乡即为这艘小船。

安德始终不明白珀卢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也不能确定她对珀卢的情感到底该归类成哪一种。

也许这两者的答案都不重要,毕竟流浪者看重的从来不是结果。

安德罗米亚抚摸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滚烫的皮肤之下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如果终有一日这股烈焰将吞没两人不也,挺浪漫的吗。

于是小雄子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被这股炽热侵染,乃至略有汗意。

不过以后得少去点荒星,幸运总不会一直降临,下次附近要是没有补给星,他们又要怎么逃过特搜队的追踪呢?

等睡醒再好好告诫珀卢吧,她想。

就算不到荒星露营,在飞船里度过的时日也……并不那么……

脑海里的念想逐渐模糊,安德罗米亚在炙热的怀抱里重新昏昏欲睡。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眸睁开。

小雄子热醒后的动静也让他清醒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现在还不够靠近,珀卢又将手臂收紧了一点,成功令小雄子微微皱眉。雌虫的嘴角忍不住浮现笑意,和她相处的每一秒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