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苦。
期间珀卢每天都会在门口说些话,无非是问她饿不饿、有没有消气之类的无聊问题,她照例没做理睬。虽然具体内容安德没怎么注意,但她发现每过一天,珀卢在门外待的时间也会相应延长一些。
直到第五天,他说了一个安德有点兴趣的话题。
“明天我们会降落,到时候我打算换一个飞船,再弄一点基础物资备用,罗米要一起来么?你一个人待在飞船里,唔,好像确实也挺安全的……边缘星系那些人应该解不开门锁。”
降落、换飞船……如果能外出的话,可操作的空间就比较大了。考虑到联邦对S级的重视,安德觉得也许可以依靠联邦大概率不会吝惜的奖赏作为诱惑,找到愿意帮她散播消息的本地雌虫,从而摆脱当前处境。
“……这下可不能继续闷在宿舍里了。”
她暗暗给自己鼓劲,深呼吸几次后镇定地来到门前,在门外人还在不知说些什么废话时,咔嚓一声解除锁定状态打开门扉。
然后安德便见到了坐在门边的雌虫,她低下脑袋,正好与仰头的对方视线相交。
她见到这张好像有点泛着异常红晕的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笑容,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就转身靠在她的腿边。安德知道珀卢的正常体温就很热,刻从大腿侧传来的温度也着实有点过于高了。
“你终于开门了,罗米……我等了很久,等了好长好长时间。但是我忍耐住了,是不是应该奖励奖励我……?”他的声音倏地低下去,近似于梦中呓语般轻而粘稠。
安德原本只打算就明日的降落换船事宜好好聊聊,除此以外不多谈一个字。然而珀卢现在的样子非常不对劲,小雄子蹙着眉把黏人的大家伙从自己腿边扒开,拎住他的领口俯身查看珀卢的情况。
脸、颈部、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都很烫,她的手还没直接接触到珀卢的皮肤,就已经感受到了散播到周围空气中的热意。安德以前将珀卢称为小火炉,现在这位小火炉光荣升级成了即将喷发的火山,每一次吐息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雌虫的神情是笑着的,眉峰却皱得比她还紧,显然身体情况令他感到分外不适。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这双碧色眼眸比平时涣散,视线也没那么强烈。
“你,这是发烧了?”
安德罗米亚略带迟疑地以人类常识判断,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种种症状相结合,与她印象中高烧的病症表现完全一致。
可现代虫族怎么会生这种病?
在小雄子疑惑不解之际,追寻着冷意与雄虫气息的珀卢已如爬山虎一般顺着她退下的手腕缠了上去,他轻车熟路地找到安德颈侧,右耳枕着她的肩,鼻尖轻点脖颈处的肌肤。
侵袭大脑的疼痛并未消减,心里反倒奇异地舒服许多。
如果仔细地聆听,似乎还能听到自己胸膛发出的回响,以及环绕住的这具肉体内血液潺潺流动的可爱声音。
听着自作主张抱过来的雌虫略显急促的喘息,安德罗米亚的脑海中福至心灵地冒出一个词汇躁动期。
她拍拍珀卢同样滚烫的脸颊:“你这是躁动期了?安慰剂在哪里,实在不行抑制剂也可以,我帮你找。”
“嗯……”雌虫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仿佛有些委屈地回答,“这艘船里,没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