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较高的温度,情绪不发生变化就不会轻易变动,但珀卢当下感受到的燥热感与实际体温并无干系。这是许久未品尝过滋味,是他好不容易找到食物后却强忍着没有饱餐一顿的不良后果。
说起来,上次躁动期是什么时候?暁說
珀卢有点忘了,他不爱记时间,尤其是躁动期的时间。
记着这种周期性的痛苦,会让本就无甚乐趣的日子更显漫长。
安慰剂……没有。
小型飞船仅在灵活的短期任务时使用,一般不会特意配备安慰剂。
联邦发放给珀卢的安慰剂,好像被他随手丢在特搜队宿舍的抽屉里了。毕竟本尊近在咫尺,哪还有心情在出发时顺手带上一支赝品?
至于本尊么……
随着燥热感一并涌现的,是说不清的焦躁。
除了情趣场合以外,珀卢不太喜欢心脏被吊着的感觉。毋庸置疑,罗米最终必然会走出房门,但关键是需要多久。
数小时?一整日?虽说预测过最多不超过三天,可整整三天,只能堪堪维持她还在同一个飞船内的认知而无法触及,实在有些过于久了。
他连三秒后都觉得太久远。
雌虫百无聊赖地将脑袋偏向另一侧,后知后觉地发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他原来是那么不耐烦等待的人吗?
唔,他得承认过去的自己确实不喜欢等待,不过那都是和远征军‘同僚’打交道时的感受,在
……啊,原来是这样。
珀卢恍然大悟,他知道现在为何如此不耐烦了。
原因很简单啊,因为接触不到罗米。能碰到她的话,像刚刚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说话也可以勉强忍受下去。说到底他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和罗米一直没有束缚地生活下去吗?缺失了主角参与,自然处处都提不起劲。
为自身状态找到合理解释的雌虫变回慵懒的模样,他张开右手将其举起,观察完手背后又无聊地观察起手心。自己的身体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珀卢没有动力去做其他事。以前还在基地里时,常常翘了训练不为别的,就只是待在宿舍里趴在窗边懒散且随意地看看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