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罗米亚抉择期间,联络员格外安静地等待,并未着急催促。
她沉吟了将近十分钟,才缓缓将最后的答案告知对方。
“恭喜您,弗得格拉先生。”
粉发雌虫抬起头,原本过腰的长发因配合治疗而修剪到耳垂下方。
他面色如常,眉眼间并无疲累之色或难掩的兴奋,这场持续数月的漫上的慰藉,好似雌虫只不过做了个简简单单且不值一提的手术。
“你是……”弗得反应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者,“安德罗米亚……殿下的对接联络员?”
相比管家亚伯,安德的朋友圈子里认识联络员的人只有少数,弗得格拉因曾是茶话会的客人,与这位联络员有过短暂面识。
“是的,您记得真清楚。”老雌虫称赞对方的记忆力,并道出真正来意,“弗得先生应该猜到了,在下并非无缘无故前来探访。”
“嗯。”弗得格拉看似冷淡地应道,“她让你来的。”
他不意外安德没有亲自过来,事实上弗得格外对她竟然派了代
“有一句话,殿下希望您能听到。”
见雌虫的注意力全部投到自己身上,联络员不紧不慢地简短的留言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
“‘有点想钓鱼了。’”
弗得格拉紧蹙眉头定定地注视对方,而联络员微微一笑,功成身退。
在联络员之后进入宿舍的是小研究员,重要的治疗成功就意味着他们的项目有了根本性的突破,他喜气洋洋地跑进来通知异常宝贵的成功案例去做例行检查,并十分负责地将检查项目在雌虫面前逐一报出,毫无隐瞒。
“今天就这些,好了,我们出发吧!”
弗得并未仔细聆听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内容,他无言地起身,跟在小研究员的后头走向检查室,配合对方完成了一项又一项检测。
小研究员和弗得格拉打交道粗粗算来也有数月,整场例行检查结束后,高兴到操作仪器时还哼着小调的雌虫终于察觉到些微不对劲。他心里一咯噔,连忙查看起检查报告并无异常。
“呃、你身体的各项数值都极其正常,全部在合理范围之内。明天会再次对半虫化及完全虫化状态下的情况进行检查,要做好准备哦。”小研究员一边说着明日的安排,一边偷偷观察实验对象,见对方似乎根本没在听,他不由得拍拍对方肩膀忧心地问,“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是不是存在我们没检查出来的后遗症?”
弗得格拉被他的触碰唤回思绪,答道:“……抱歉,稍微有点走神了。我很好,不觉得身体的哪里有问题。”
小研究员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发生了意外状况。
他将手中的报告发送给对方,重新挂上笑嘻嘻的高兴神情:“那就好。理解、理解,毕竟弗得先生马上就要去外围防线了嘛,现在脑子里估计都在想快点结束这边的复查,赶快去队伍里报道呢。”
雌虫没答话,研究员便以为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叫他不好意思了。
然而弗得格拉对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并不怀有急切的心情,他这一整天里都只在想一件和远征军、嵌合兽,和那些令人无法忘怀的、热血沸腾的、不惜冒着死亡风险也要回去的战场没有一丝丝关系的事。
“……想钓鱼。”
正唠叨着废话的小研究员愣了一下,不确定地反问:“……嗯?你说什么?”
弗得打开报告单随意瞥了一眼,仿佛刚才那句突兀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般回道:“没什么,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啊,嗯,好好休息。”
看着对方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小研究员纳闷地挠挠后脑勺,觉得应该是他听错了。
收到指示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