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玛斯是怎么保持理性的?”她像抱住小抱枕般把雌虫的手臂环在胸前,挑了一个感兴趣的点询问,“指挥官应该也要亲临战场吧?就算不需要,见到部下浴血奋战的场面难道不会唤醒虫性么?”
“……会,当然会。”
越压抑自己反而越会受影响,再加上基因等级作祟,路玛斯比一般人更容易热血上涌。而冷却方式……她偏偏挑了他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路玛斯无法说谎,也不想将答案告诉雄子殿下。
然而在亲密的姿势下,被她盛满好奇的双眼所注视的感觉令路玛斯同样道不出拒绝二字,最后只能浅浅叹息,抽出手臂示意安德坐起然后将右手半虫化,于左前臂留下一道十厘米长的小伤口。
皮肤、肌肉被锋利的前爪毫不费力地切开,与血液一同流出的还有相应的疼。
“就像这样。”他说。
雌虫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似的,如往常一般平静地看着鲜红液体从自己体内源源不断地溢出。
“等等、你……回收机!”
安德罗米亚立刻掀开被子蹦起来,从床边的回收机里掏出备用医疗箱。在边缘星系的那段时间让医盲小雄子多少学会了一点包扎伤口的技巧,她如法炮制地将其运用在路玛斯手臂的伤口处帮助止血。
半跪在床铺上的姿势使安德比坐着的路玛斯高一些,她没好气地责备二话不说就动手自残的雌虫:“这种事说两句我就明白了,不用直接演示!就算很快就会痊愈,也没必要随手自残!”
在安德罗米亚的认知里,情趣性质的自残可以有,特殊时期为保持冷静的自残也能接受,但在根本不需要的时候给在身上添几道口子,大概需要去心理医生那挂号。
想到这里,她态度一转,狐疑道:“路玛斯你……该不是有自残倾向的心理疾病吧?是的话前面这些当我没说。”
“不,并非如此。以前我很讨厌受伤,终归厌恶的事物才能拿来作为警钟。但我习惯了直接演示……抱歉引您不快。”他轻轻按上被绷带包扎好的伤口,疼痛并未因此而减轻,只是在被妥善处理以后,相应的愉悦也随之反流至心脏。
“唉你……”安德扶着额头无言以对半晌,最终选择轻轻放下,“反正类似的话你估计也听了很多,总之自残只是一个手段,既然你都说了不喜欢,那就尽可能别再无关紧要的时候用。”
说着说着,心情略微烦乱的小雄子忽然发现一件事。
“咦?既然路玛斯你不喜欢被身体本能、被虫性操控,那岂不是也很讨厌、呃,亲密行为?”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
亲密行为可比战斗更能显出最原始、最本能的虫性,然而安德回想路玛斯在茶话会的种种表现,实在没品出来。
“就像我并未对战斗本身产生厌恶,亲密行为对我而言也根本称不上讨厌。至于虫性……您应该有所感觉,之前的几天内比起夜晚,我对白天的事更上心一些。真论起来,您和‘总指挥官’的位置有些相似只不过比后者更危险。”
雌虫沉默片刻,像在组织语言。
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口,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将自己剖开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了。
“第
“啊。”
尽管这事怎么算也怪不到安德罗米亚头上,可她仍旧无端地生出心虚。
有种……自己不以为意的小举动结果把别人害惨了的感觉?
见小雄子露出一副‘糟糕’的表情,路玛斯本就软化的语气又软了几分说:“没事的,那次完全虫化态的交配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虽不能说全都是积极的,但我从中受益一定比得祸多出很多。”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