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了管家。”
安德并未请他坐下,但雌虫非常不客气地自行坐到对面,他不进行日常问候,一上来便提了个极为私人的话题。这副不在意两人间地位差距的态度是安德愿意继续与弗得接触的原因之一,前者果然不介意他不礼貌的行为,点头回道:“亚伯出了点事,换了一个人暂代。”
“……之前你一直没音讯的时候出的事?”弗得格拉好似不知点到为止般追问。
“嗯。”她轻吹茶杯上方的雾气,“不必刨根问底,这是联邦机密事项,我不能说。”
这句话干净利落地切断了弗得格拉打算接上的问题,他沉默片刻,而安德竟也耐心等待了一会儿。
迟迟没等来下一句,小雄子不禁反问:“怎么不说话了?难得你特意要求过来做客,莫非没别的话题可谈?”
“我的确、只是来亲眼确认你的状态。”弗得格拉极为诚实,虽说在安德罗米亚面前谁都必须诚实,“既然你没事,又不能提机密,那么我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弗得格拉不愧是弗得格拉,一如既往与众不同,安德暗暗地想。
等待亚伯回来的这两
“特意来一次,前后只说五句话就打算走人?那可亏大了。你还正巧在我比较空闲的时候递来邀请,多待个一天半天的也不碍事。”她好言劝道。
雌虫眉前的淡粉色散发随着脑袋轻轻摆动,弗得格拉有阅读新闻的习惯,李努维冕下去世的消息他已经从前几日的头条栏目中获知。递出邀请的时机……经过他精心挑选,正好能一次性把两个问题全部解决。
距离李努维冕下去世当日还没过几天,弗得即使有心多待,也得考虑对方是否有心情接待,这才一开始就计划好要速战速决。
可现在看来,他的考虑似乎是多余的。
“空闲?”弗得格拉似有不解,神色却依旧冷凝,“你的茶话会不准备继续举办下去了么。上一回……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安德罗米亚分外奇怪地瞥他一眼,懒洋洋地回答:“不急。我确实在考虑今后要不要取消茶话会没错,不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我还以为最先按捺不住来问的会是联络员呢。你在我这又不算茶话会的客人,停不停办都不影响和你的约定,先放一万个心吧。”
茶话会与弗得格拉无关没错,但他单纯只是想从这件事里观察安德罗米亚的态度。
“……一段日子不见,安德罗米亚殿下好像有了些变化。当初是你一力推动茶话会举办,一共也并未举行太多次。这么丁点的时间,就腻烦无偿地提供‘服务’了吗?”
‘得益于’弗得格拉古井无波的言行举止,这句话听起来不如它字面意思的那么带刺。安德闻言转动眼睛思索片刻,坦然答复:“要说彻底腻烦么,倒也没有。只不过我还需要深入思考举办茶话会对我个人的意义,以及在茶话会之外我还能再做些什么充实生活弗得格拉,你应该很了解我在做什么。”
雌虫当即反应过来,秀气的眉头因困惑不解而微微蹙起。
“……找兴趣?”
“嗯,但也不完全一样。不一定非要是兴趣爱好,总之得是能全情投入的事业。”小雄虫长长地叹气,吐出的气息还带着茶水的热度,在半空唤来朦胧而转瞬即逝的水雾。
“没想到雄虫殿下也有这种烦恼。”弗得格拉半自言自语道,“茶话会难道不值得你投入全部的心神?也是,本应如此……”
安德觉得弗得格拉又擅自误会了什么东西,她出声打断雌虫的臆想:“和你脑子里的原因没有任何关系,别胡思乱想,纯粹是我个人的问题。”
用联邦雄虫的惯例去揣度安德罗米亚的想法,往往不会正确到哪里去。
弗得格拉看着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