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已基本嗅不出信息素味道的布料一点一点地塞进仍然空虚的穴道里,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穿好裤子,抚平衣服的褶皱,清理地面的水迹,销毁满是粘液的手套。
眼睛因喘息的热度而被雾气覆盖,拉哈特将它擦拭干净重新戴上,仿佛变回了冷淡的研究员雌虫,谁都看不出腿间的肉穴正像吸吮虫茎般紧紧包裹着正在产生最后价值的布料。他打开通讯环,思考几番后在消息框内输入几行文字,点击了发送。
内部网络的速度很快,可以说消息即时抵达了另一端的通讯环上。
斐礼见小雄子的通讯环亮了起来,提醒她说:“小殿下,有人找您。”
在走廊偶遇刚送完李努维回来的斐礼,安德罗米亚本想打个招呼就走,奈何对方抛出了有吸引力的话题,就站着聊了一会儿。她点开通讯环扫了一眼,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关掉。这一切没有隐瞒斐礼,不过由于隐私保护系统,前者看不到消息的发送方和具体内容。
“莫非是管家在呼唤您?这样的话,倒是不方便让小殿下继续陪我聊天了。”
“不。”
安德罗米亚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没说想继续聊,也没说要回去。她瞅着地面,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斐礼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顺势邀请道:“小殿下不嫌弃的话,我们去露台如何。”
“……也好。”
她点头。
无论如何,走廊总不是个适合聊天的地方。尽管这几层因为经常要接待雄虫,所以没有配置很多研究员,但有人路过是不可避免的。
这一层的研究员都知道李努维和安德罗米亚喜欢在露台消磨时间,基本都会刻意避开,给他们留出安静的空间。
安德坐在了惯常的座位上,而斐礼则坐在李努维常用座位的对面。本芠邮?伍忢
“您破卵以前,冕下就喜欢坐在这里休息。”斐礼忽然说道。
小雄虫低低地嗯了一声。很快有人送来咖啡,她拿起来抿了一口,依然是不太喜欢的苦味。温和而不带攻击性的嗓音又适时地响起:“冕下非常温柔。前一任对接的研究员去世的时候,是冕下亲手操办的葬礼。之后有不少研究员竞争冕下的对接员这个职务,甚至大胆到直接将请求的信息发到冕下那里。冕下厌烦,却没多说什么,只让这些过于热心的研究员以后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那你呢,祖父又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你?”
“说来惭愧。冕下选择我作为继任者,其实仅仅是因为,我是前任的学生而已。”
“是这样啊。”
没有被雄虫不咸不淡的回应降低情绪,资深的研究员继续讲述着他眼中的李努维,一个令安德既熟悉又陌生的形象。斐礼单方面地讲了很久,期间两人还在露台简单地吃了晚餐。
这是安德第一次见到脱下口罩的斐礼,也是她首次发现,原来斐礼的眼下还藏着一颗红色的痣。严苛地戴至鼻梁上方的口罩其实削减了许多柔和,研究员原本的面貌着实太有欺骗性。
这张脸天生就适合微笑,天生就叫人生不出防备之心。
等到虚拟的月亮都升到了天空中央,安德罗米亚才说道:“你不需要忙自己的事情吗?如果我不说停下的话,难道要陪我到明天早上。”
“是的。”斐礼肯定道,“因为您似乎想要有人陪伴。”
“很多雄虫不喜欢雌虫在身边。”
安德的质疑被斐礼简单地拂去:“但小殿下并不是这样的雄子,我能感觉得到。”
“……那你的感觉,很厉害。”安德罗米亚颇为真心实意地说。她对每一位拥有一定程度社交能力的人都感到钦佩,因为她自己并没有这种能力。
斐礼噙着一贯的笑容回答:“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