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透过敞开的舱门瞥见昏睡的安德,大致理解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飞船内的同僚露出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道:“首领吩咐过,带两人躲到其他地方这件事不用您费心……”
简而言之,红蛇不允许银狐继续接触安德罗米亚。
银狐在普通船员间很有威望,可如果和红蛇相比,那正常人都知道该听谁的命令。
“所以说,我只是过来看一眼。”银狐站在原地摊开手,表示他无意让属下为难,“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船员不想管组织里的勾心斗角,见银狐的确没有妨碍工作的意思,他直接把还断断续续喊着‘殿下’的基因缺陷者抗回飞船。小飞船的舱门关闭,车库另一边的发射口缓缓打开。
同僚驾驶飞船慢慢进入发射等候点,身后连接它与车库的舱门又随之落下。银狐确实如他所说一般没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任何干扰,不过船员与另外两位同僚仍是等到彻底驶离本舰后才放下心来。
太聪明的且太有能力的人,在边缘星系这般地方总是难以得到全盘的信任。平时银狐是红蛇号人人尊敬的二把手,而当需要执行避开银狐的任务时,他又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老大没说去哪,接下来怎么办?”船员拖拽附近的航图,随口问道。
后座看管着两个任务目标的雌虫回答:“反正别去其他组织扎堆的行星,不但受制于人还有被出卖的风险。我看,不如直接找颗荒星算了。”
“现在储备还够,我们先航行到极限距离再找个地方补给,然后继续往外航行,不急着降落到荒星。”负责驾驶的同僚抽空说了一嘴。
“行吧,那就这样。”
船员一锤定音。
小型飞船穿过无垠的黑暗,急速离开本舰,往未知的方向前行。
边缘星系的虫族一生中有大半时间都在星梭里度过,他们习惯于长时间航行,习惯漂泊在宇宙中的日子。然而星梭与小飞船的区别无异于庄园和茅草屋,住惯了星梭的三位红蛇号船员自然不爱总是待在基本没有多少活动范围的飞船里。
他们停驻到某颗行星补给时,会轮流出去透气当然,其中不包括给两位联邦的客人透气,三人可不想承担弄丢目标的重大失误。
亚伯本就没有昏迷,只是伤势令他没法反抗。而这些摔伤和头部的创口在无人处理的情况下,正依靠他的愈合能力慢慢地恢复。普通雌虫一个下午就能愈合的小伤,他需要不下十天才能好转。
期间安德醒过一次,亚伯立刻将目前的处境小声地告诉还昏昏沉沉的殿下。
三位看守的船员,其中两个正在将交换来的资源搬上飞船,另外一个则在舱门附近守着。只要压低声音,这些人就听不到……至少听不清他们的交流。
尽管头疼欲裂,安德罗米亚依旧从亚伯转述的那些船员的只言片语中提炼出需要的信息,得出一个结论。
“这么说来,我们上了飞船是好事。”她扭动身体想摆脱束缚,收效甚微,“这代表着联邦可能发觉我们在红蛇号上,派人过来调查了。不然无法解释红蛇为什么突然让船员带着我们着急地离开本舰,你觉得呢。”
“……殿下是正确的。”亚伯微微颤抖,“这或许能成为您的机会。”
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开座位的束缚,安德罗米亚半放弃后思索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