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绿雉的计划艰难地进行着,他如今被烦得见着安德和亚伯根本不搭话也不问候,转身就走。安德除了尴尬笑几声外别无他法,人家不耐烦之余记得保守秘密已经很好了。

雄虫宿舍有

他应该犹豫了好些时日才鼓起勇气来问安德,视线飘忽得厉害:“那个……你和绿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想让绿雉帮一个忙,他始终没同意而已。”安德罗米亚将逃跑大计轻描淡写地说成仿佛随手为之的小事。

小求的性格促使他接着问了下去,红色的眼睛亮闪闪的:“是什么事?我能帮到你们么?”

安德不想撒谎,也希望小求别继续深究,于是说道:“一个十分危险的任务,小求你还是……别问了。”

她打算用欲言又止的态度劝退小求。

在安德心中,小求对红蛇号的

安德罗米亚良心未泯,不愿拉他上自己这艘贼船。

闻言,小求抿住嘴唇,露出一贯犹豫不决的神情。

被同宿舍的其他人排斥在外并不好受,安德十分理解小求的心情,却没法多言。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往心里去,专注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应该努力的方向。

“……是不是、”

安德正要结束对话回房之时,小求压低声音怯怯问道:“是不是、你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小求还知道不把话说得太清楚,省得隔墙有耳。

安德罗米亚转过身,复杂地瞧了小求一眼,挥手让他来浴室。在花洒的掩护下,安德才能正经地与小求聊这件事。

“如果我说是呢。”她站在镜子前问,“你要告诉他们?”

热气蒸腾的浴室内,镜子雾蒙蒙地照出小求的面容。即便如此模糊不清,依旧能大致读出他现下的神色。忧愁的八字眉,泫然欲泣的红眼睛。他就像一只棕毛的兔子,安德正常说两句话也显得宛如欺负了他一般。

小求使劲地摇头,两侧发丝被甩得纷飞。

“不是、我不是要这么做……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来代替绿雉,帮你回去。”

“为什么?我能给绿雉的条件是事成后带他一起去联邦,可你……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安德罗米亚奇怪道,“事先说明一句如果你要我帮你说服联邦,让你今后过上不用提供信息素的生活,那就别想了,以我对联邦的了解是基本不可能的。”

想求的人不回应,不想麻烦的人自己送上门。

安德没感到多高兴,她只觉得无奈。

“没关系的,至少还有一点希望。”小求好脾气地回答,扬起腼腆的笑容,“待在边缘星系的话,接下来一辈子也就是这样的生活,每天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我觉得,维托肯定是我唯一的机会。让我帮你吧!”

安德罗米亚在小求身上瞧见了迫切的渴求,就像赤身裸体地站在严冬的雪地里,向往着橱窗内柔和火光的温暖。她不禁反思当初是否不应该将银狐给的书分享给他,要是小求没有读那些瑰丽却不切实际的文字,现在大概就能像绿雉一般脚踏实地过自己的生活。

小雄子忽然觉得她就仿佛是一名引诱同学堕落的坏学生,整天不好好学习到处搞事吹牛,搅得本来学习还不错的勤恳学弟学妹也一头扎进叛逆的道路。

“小求,你真的清楚帮助我意味着什么吗?”安德清清嗓子,拿出最郑重的态度说道,“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为这种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几率赌上你现在的生活?”

“我、想好了。”

他也极为认真地回答。

红眸直直地注视着安德罗米亚,似乎打算用坚定的眼神说服她。然而就如同绿雉不会被安德打动一般,安德也不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