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旧伤未愈……?这倒很有可能。”

大概知道内幕的小求眼看安德罗米亚在那里猜测,犹豫半晌,手指都快纠结成一团后闭上眼下定决定说道:“那个,维托,其实……大概午餐的时候,黑狼大人找过亚伯。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黑狼大人导致的,但应该很有可能……”

“那就肯定是他。”知道他们有过节的安德斩钉截铁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本以为由眼神带来的风波早已过去,却没想到在人家心里只不过是稍后再还。银狐帮的忙最多也只能让黑狼不直接夺了亚伯的性命,没保证不动其他手脚。安德还是小看了黑狼睚眦必报的程度,她两手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平复心情后问:“亚伯现在怎么样,是身体受伤还是别的?”

小求摇头:“送他去医务室前我们稍微检查了一下,没见到伤口也没有血,呼吸也还有。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厥,也许伤在体内。”

听完小求描述的伤情,萦绕在安德心头的怪异之感更加浓烈了。

据她接触下来的感觉,黑狼是一个偏爱血肉横飞的肉搏流。即使没用匕首一拳把亚伯打晕,以他的力道不可能没在亚伯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要说用别的手段……安德是真没想到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能用。

乱猜了一阵,安德终于等到了绿雉回来。面色冷凝的雄子告诉她:“医疗员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病,只说症状看起来有点像到了躁动期。”

“可是亚伯的躁动期症状非常轻微,甚至连安慰剂抑制剂都不用注射。”

回想起以前相处的时光,她大部分时候都分辨不出管家到底在不在躁动期,基因缺陷者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了。总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安德忍不住追问:“医疗员还说了什么吗?”

“暂时没有。”绿雉回答,随即又补充一句,“红蛇号的医疗员水准不足,可能检查不出来问题。但我回来的时候银狐在那边了,以他对你的关心,应该会帮忙调查这件事。”

安德很确定绿雉说后半句话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听上去着实有些奇怪。

“……好。”她点头。

等小求和绿雉都回各自的房间,安德罗米亚唤醒通讯器,给银狐发了条信息。小雄子静候银狐的回音,他通常会在五分钟以内给出反应。然而这回她先是坐在床边,又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银狐的消息。

她清楚银狐为了树立良好的形象,从来不会刻意拖延回复速度,于是不由得忧虑起亚伯的情况是否非常棘手。

“殿下。”

安德罗米亚恍然间抬头,思虑之中竟没有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见到‘银装素裹’般的雌虫,竟愣了一下:“啊,银狐?你不是在医务室……”

“是。”他微微拧住眉头走了进来,“我过来就是为了当面与您说这件事。亚伯昏迷的原因我刚刚查到,是黑狼同时给他注射了诱发剂和抑制剂。”

在边缘星系生活这一段时间,安德也听过诱发剂的名号,省去银狐一番解释。

她不解道:“只有这样?据我所知,这两种药剂好像都不是什么有严重副作用的药物,也完全能同时注射的吧。”

说起这个,银狐便悠悠叹息:“您说得没错,但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普通的雌虫。亚伯他是基因缺陷者,连安慰剂都要谨慎使用,更不用说药性更烈的另外两种注射剂。我们初步

即使安德罗米亚的想法再天马行空,也根本猜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她一懵,努力抓回

“还不清楚。”银狐摇了摇头,晃眼的白丝随之摇动,“边缘星系对基因缺陷者的特例病症研究约等于无,您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最坏的打算,亚伯现在的紊乱或许会伴随他今后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