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亚伯后颈靠上的位置。
“唔、”
“黑狼,你在干什么!”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安德想阻止时已然来不及,她生怕真上前阻拦黑狼会适得其反,让亚伯更快丢了命,只能僵持不动。心情不太爽快的雌虫把手中猎物提起来,他注意到猎物细长的尾巴在甩动,甚至有向他攻击的意思。
只不过这尾巴中看不中用,打在他腿上的力道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更像在求饶。
雌虫侧头,手中猎物实在弱小到连杀了都有点提不起兴致,情绪格外平淡地说道:“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上一回黑狼提到类似的话时发生了什么,安德罗米亚还格外记忆犹新。尽管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杀意,但安德丝毫不怀疑如果她不加以阻止的话,接下去事情会如何发展。倍感焦急的同时,她也在拼命地思索要怎么样才能避免最坏的结局。
“殿下、您不用……”
因为黑狼钳住的是后颈而不是咽喉,亚伯还能勉强开口说话。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他更不愿意安德殿下为此向边缘星系的雌虫低头。他是一位太正统的联邦雌虫,也是地位太过低微的雌虫。雄虫殿下落下的一根发丝,都比亚伯的生命分量更重。
“基因缺陷者。联邦果真是财大气粗,这种废物也能让他活到现在。”黑狼的视线从下方游移到猎物的头顶,“不过倒也是,养活一个基因缺陷者根本不用费功夫,毕竟他们完全没有躁动期的概念。”
“……正确来说,他们也有躁动期。间隔异常短暂,非常频繁。”安德出言指正,企图拖延一会儿时间。
“是吗?”黑狼转动手腕,仿佛在审视提着的活鸡活鸭有无缺陷,“那么,你的躁动期症状是什么?普通的头疼脑热,还是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所有人,要把灵魂也撕裂一般的疼痛?”
痛苦的亚伯说不出话,而小雄子敏锐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察觉到了黑狼平淡叙述下的一丝波动,也知道躁动期对S级的雌虫来说比地狱更可怕。急切之中,安德罗米亚想到了一个或许有点用的事情,先开口引诱道:“你想杀了亚伯。”
“你想阻止我?”雌虫扯了扯嘴角冷笑,“也对,毕竟你们都是联邦的人,得抱团取暖。”
“你们说过不会动我和他的性命。”她虚张声势道,“我以为你会按照红蛇的命令行事。”
这话确实说过,不过是银狐说的。安德姑且自我催眠银狐的举动都有红蛇授意,将这道命令直接安在了对方身上。
黑狼颇觉奇怪,歪了歪脑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要求,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熟悉红蛇号?”
“……想必首领先生也没想到,你和亚伯会对上。”安德勉强糊弄。
这件事一旦他给红蛇发个通讯就会暴露,当然她可以再解释从银狐那里听来的情报就是如此云云,可对于黑狼,只要他确认红蛇没下达过这种命令,就能立刻拧下亚伯的头颅。
小雄子紧张得口水都不敢咽,努力地瞪大双眼与黑狼对视,让他感受她的‘真诚’。实在不行的话,安德只好在黑狼发出消息询问的瞬间释放S级的信息素,通过暴露身份的方式从黑狼手中暂时救下她的管家。
亚伯看上去还想艰难地说些什么,安德立刻一个眼神过去让他赶紧闭嘴,别再刺激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大哥了。
“……唔!”
身形瘦弱的雌虫摔倒在地上。
“亚伯!”
安德立刻去检查管家的后颈,把旁边的急救箱拿来给他上药。
黑狼不喜欢用通讯器,只有在红蛇联系他时才会打开,其余时间都基本忽略这玩意的存在。从安德口中知道这条消息时,他第一时刻想到的也不是马上发个信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