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在朝权位,暗地里与外族周旋,拆解城防布局,用来交換家族在新朝的利益。
但桓琴認为外族人不可信。恶徒不经儒义约束,出尔反尔并非稀奇之举。一旦引狼入室,国将不国,哪里还有高门望族。
她无法改变,只能明哲保身,遠離这场纷争。忍痛给自己的孩子下毒,借手足相残之名与王氏断交。 如今已在世外有了立身之地。 她要你也一起去。
【信中种种,阅后即焚。】 “……” 信纸的一角碰到烛焰瞬间变黑,成了圆顿的残篇,最后化为小片的灰烬。 总觉得在你乱玩一通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无意插手剧情背景走向,去寧州倒是有点动心。 和谢珩说了你的想法,他表示願意和你一起去其他地方定居。
“父母不怎么在意我的,世上爱我的人只有筝娘你,你想去哪我都跟着。” 真乖。
虽然有了这么个约定,但你并没着急出发。赴往寧州坐馬車至少一月,现在走就是在最冷的时候赶路。 等开春再说。
晴朗的一日,你与谢珩出门赏雪。树上挂滿松软的雪花,对岸楼阁覆了层白顶,水面冷成了与白对應的深沉墨色。
建康城的雪落身即化,你们撑伞走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声。 “那里没人走过,我要踩踩。” “好。慢些,小心雪淋到你。”
一条路走到最后,鞋子被融化的雪给濡湿了,冰得你脚尖发痛。 柳儿去馬車里取替換的鞋袜,谢珩蹲在你面前,手隔着鞋攥你的脚尖,想这样将它们捂热。
“回去时我背你吧。” “想自己走。” “会冰到的。” “没关系,回家泡脚。” 说着话,人语声渐渐接近,一道娇俏的女声率先响起。 “是桓小姐!”
你循声望去,来者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气质清贵,身边跟着两个童子,一女一男,看样子像是他的徒弟。 “桓小姐桓小姐!”
名叫碧花的女童只一味兴奋叫你名字,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图。 男童墨花朝你行礼,年纪虽小,却一派老成:“见过桓小姐,五公子。”
老者王錫抬手召碧花回去,与谢珩相视:“来看雪?” “拜见四舅舅。” “不必拘礼,有缘遇见,不如同行?”
谢珩询问地看你一眼,你点头。本来也没走够,既然是他的亲戚,迁就一下也没什么不行。 得到你的肯定答复,谢珩失落地垂下长睫。勉强做出笑容,陪行在他四舅舅身侧。
与你们纯看景不同,王錫这边另有乐趣,放一只小舟进水,舟中煮清酒。冰天雪地,漂泊在寒水之上,手中捧着一碗热酒,很是风雅。
你吹了吹热气,小口抿着酒碗,酒的味道发甜,一股杨梅的清新,几乎尝不出酒精。應該是为了照顾两个孩子,才煮这种没什么度数的果酒。
碧花眼睛眨巴眨巴看你,小身子朝你挪了又挪:“桓小姐吃不吃糖呀?” 她伸手,掌心里放了一颗油纸包的糖块。 你笑着接下:“谢谢。”
碧花捧着臉摇摇晃晃尖叫,然后用脚踢踢哥哥,“墨花你也给!” 墨花板着臉,也送你一块糖。 所谓高声望效果。 王锡给谢珩算命。 “子瑜,你姻缘不好,情路坎坷。”
谢珩有些发愁:“可有破解之法?” “用命,破吗?” “我…!” “破什么破?” 你拉他袖口:“求天求地,不如求我。”
谢珩臉色稍缓,露出与天际夕阳近似的笑意。 “是啊,不如求你。” 王锡默默无语,专注喝酒,之后再没提过他的命理。
落了夜,岸边亮起灯盏,照在雪上晕染开清浅的金黄。你看得入神,听到王锡苍老的声音。 “好好看看吧,这样的好日子不多了。 ”
“荧惑守心,太白昼见。不到年底,便要有一场戰乱。”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