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放进水盆,

坐到离他远些的位置。 茶室静谧, 侍者进来送了次茶, 察觉气氛有异,步履匆匆退了出去。

挨不过沉默,谢珩起身:“照顾好自己,以后出门多帶些人,这种情况不要再有第二次。” 原话奉还给他才对。 他离开了。 你趴到桌上不动,片刻,发出轻浅的哭声。

当然不是真的在哭,是装的,是騙他的。 你进游戏以后遇见的这几个男人,就属他最好騙了。 “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他果然去而复返。

听到他生涩的声音响在身后,你便停止了抽泣,没立刻从桌上起身,而是拿了水盆里的毛巾堵在臉上。沾水的毛巾雨淋淋浸湿了你的衣襟,你堵着臉,试图绕过他离开,但被拽着袖口留住。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见到你在哭,他语气转缓許多,扶着你的肩膀,将你挡臉的毛巾一点点抽走。 你对上了他柔和的双眼,匆匆低头,还是想走。

这次他抱住了你。 “筝娘,好好和我说明白,求你了。” “子瑜……” 你转身回抱住他,聞到熟悉洁净的幹草叶香。 “我好想你。”

你和他解释之前在青溪上发生的事,添油加醋之余,加了很多春秋笔法,绝不承认是自己想跟司馬煦走。

如果他听聞了你移情司馬煦的风声,那都是谣传,都是有意暗害,是为了讓大皇子从他身邊顺利夺走你的计谋。

“我说过我最喜歡你,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把婚书给他?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好不容易走到你身邊的……” “对不起,对不起。”

谢珩反复对你道歉,他与你分开一些,用衣袖擦去你身上的水痕,忧伤地望着你。 “臉肿了,是不是在那边过得不好?” 不是,是吃胖了。 “不好,我只想在你身边。”

谢珩将你往怀里用力抱了抱。 “我会想辦法,筝娘,你等等我,我会救你出来。” 你点头:“我等你,我一定等你。”

你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做出依依不舍的样子:“我要回去了。” “你会救我,是不是?” 谢珩坚定道:“我会救你。” 你往门外走了几步,跑回来搂着他的脖子親吻。

谢珩捧着你的侧脸,吻得轻柔缠绵,和司馬煦的挑逗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吻到最后,他重复:“等我,我会救你出来,筝娘。” “我相信你。”

相信他会救,但不能讓他成功救到。 他若有行动,第一个阻拦的人就是你。 回到大皇子府。 晚上吃饭,司馬煦状似不经意问:“今天去哪玩了?”

你报了几个地名给他,然后全程冷淡,暂停了关照他口味、给他夹菜的活动。 他不是孙惟那种能吃窩囊气的人,直接叫你:“筝娘,为什么不分给我汤喝?”

你默不作声,他便又叫一遍。 你不情不願回應:“殿下想喝可以自己和他们说,何必找我,我是殿下的奴隶吗?”

司马煦沉默片刻,笑:“所以你之前对我那么好,就是想出门见他。” 你故意将筷子掉地上一支,做出被戳穿心事,心虚但勉强保持镇定的表情。

“不懂殿下在说什么,我今天不伺候殿下是心情不好,不可以吗?” “不可以。” 你抬眼瞪他。 司马煦目光沉沉盯你:“凭什么你跟他心情好,跟我就心情不好?”

“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出门去哪玩了?见了谁,说了什么话?” “你不说可以,我回头就命人杀他。” 凶残。 你勾嘴角:“殿下既已探到,又何必发问?”

司马煦撂了筷子起身:“行,你不说,以后不必出门了。” 那天之后,过了很久,你都没能在府里见到司马煦。

不见他人,却處處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有一批暗卫作为他的眼睛监视你。 很好,这样更方便你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