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父亲的名字:謝著绮。 一起写上去。 让他们双宿双飞。 途中遇见蕉客, 你问他府上适合放紙鳶的地方,被他笑眯眯指引去了思过阁前的空地。

柳儿耸了耸鼻子:“好香啊。” 是茉莉花香。你想起在孫惟的身上也闻见过这种香味。脑海里才浮现那張清幽圣洁、不容冒犯的臉,就在回廊的拐角看见了他。

他坐在一架秋千上輕輕晃着,筋骨匀称的手里捏着几枝茉莉, 鲜亮茂盛的绿葉衬托之下, 未盛开的茉莉花苞像雪花攒落, 散发沁人的清香。 他半束着长发,

缕缕的发丝被微风吹拂,柔和绕在耳畔。 你步子一转,走到他面前。 他抬头望你,朝露般清灵的臉上冷意收敛,勾了勾唇,对你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 “桓小姐。”

你捏着秋千的绳索,朝他俯身 掐他的臉皮,揪长。 孫惟:“……” “放手!” 你放了手,照例拍拍他被你掐到的地方:“大清早一个人坐着端什么呢。”

“你说什么?” 你捡起他头顶落下的一小片茉莉花瓣,在他的怒视下轻吹一口气。 孫惟被你吹得眼睛紧闭,残留芬香的花瓣飘撞到他的眉骨,挂在他的睫毛上。

“我去放紙鳶,要一起玩嗎?” 拂去那瓣白色的花片,他臉色很不好看:“不玩。” “行。” 你也不强求。 只是转身时被他拽住衣袖。 “不坐秋千嗎?”

你惊讶垂下目光,视线在空中只与他对上一瞬,被他别别扭扭躲开了视线,手也松开了。 视线下移,他看见了你的龟型纸鸢,愣怔在那。

你把纸鸢大大方方给他看:“是祈祷我爹和公公长寿的用意,你不要误会啊。” 是爹和公公都是王八蛋的用意。 “纸鸢放腻了,我会回来跟你坐秋千的。”

【秋千的绳索上被我簪滿了茉莉花。】 【今天也和夫子一起吃饭了。】 你放纸鸢,孫惟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手中撑把纸伞。 一言不发,像生了什么闷气。

纸鸢放到最高,混进天空中做一片小云。 你遮着额头上望,比较滿意这个稳定程度。但想到上面写着讨厌的人的名字,满意就降到了六分。

蕉客来叫吃饭。只叫了你一个人,但眼神往孙惟的方向瞥了瞥。 你会心一笑,架起孙惟的手跟他挤在一把伞里去吃饭的地方。

在敞开的室外他拒绝得很强烈,但进了屋子以后,他第一个坐饭桌前。 于是你得出结论,他不好好吃饭大概是演给某些人看的。

不过也有真心实意的成分,他口味与你相近,落筷最多的是肉菜。 他是真的不爱吃之前那些素菜。

跟这种吃饭投機的人在一起进餐体验感很好,可以跟他讲讲食材的什么做法更好吃,虽然他装高冷不回应,但你知道他比翠儿柳儿听得认真。 “桓小姐。”

你吃得正香,“嗯”了声回他,打算把鱼腹最后一块肉夹到自己碗里。 他却忽然伸手,捏住你的下巴。

视线投给他,距離已经拉得很近了。根根分明的睫毛近在咫尺,你看见他清白的面庞,嫣紅的嘴唇,最后看进他的眼睛,在里面找出自以为遮掩得很好的戏谑。

一闪而逝,像在强光中看到灰尘。 “桓小姐……你吃到刺了。” “……” 他将一根鱼刺从你嘴角捡起:“这么看着我,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你把食物咽下去,張嘴上前,将他没来得及撤走的指头咬进嘴里。 他慌乱后撤,但你没给他这个機会。 你看见他饭前洗了很多遍的手,所以可以这样放心地把他教训一顿。

你没有用力咬他,但光是这样用牙齿研磨,他就已经受不了了。 这叫什么?菜还爱玩。 你无视他变得古怪的目光,和乱了频率的呼吸,拨开他,把那块鱼肉夹到碗里吃掉。

【还在徐姨的帮助下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