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听的话,夫人莫要往心里去。他就是那般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小时可爱,大了越发惹人厌。” “放心。”

一般情况下,挑嘴的人吃了炸鸡都会变老实的。 进了院子,光线骤暗,只有书房的窗子透出微光。 柳儿为你敲门:“孙夫子,我们小姐来了。” “进。”语气颇为冷淡。

你步入书房。残灯如豆,孤亮一盏,白衣胜雪的人坐在桌案前,很像窗外透进的月光。

你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会儿。帷帽的白纱轻轻飘动,里面的人转向你:“求见却不进,你是刻意来打扰我?” 你不答反问:“天黑了还要戴帽子?” 对面没有回话。

你从翠儿手中接过食盒,慢步走近他。 “我来是孝敬您的。夫子收容的恩情无以为报,听说您不吃饭,我就下厨做了点别致的菜色,尝尝?”

你听到了很轻的一声“呵”,绝不是愉悦的笑声。 “我不需要你孝敬。” “哎,我做都做了,你哪怕尝一口呢?” 你将炒饭和鸡块端了出来,递给他筷子。

僵持片刻,他倒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近人情,从你手中接过筷子。 嘴上嫌弃:“什么怪东西?” “炸鸡块。里面是鸡肉,你尝尝。” “……”

他夹了一块,院落偏僻寂静,听得见酥皮爽脆清晰的一声。 吃掉了。 纵然有白纱相隔,看不见他进食的模样,但投喂成功的爽感一点不少。 “好不好吃?”

他沉默不语。 你又点了点盘子里的蜂蜜:“蘸着这个试试。” 被炸鸡征服的人老实照做。 但顿在前半口:“太甜了。” “那就放下这半个,重新吃,这里还有。”

“不吃,我在辟谷。” 他放下筷子,帷帽朝一旁转动,似乎是背对了你。 但根本没什么变化,他被白纱挡得严严实实,不论怎么转,三百六十度都是一样的。

“我已经给了阿珩面子,吃也吃过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走。” “……” 他又顶着帷帽转了回来,语气凌厉,一字一顿:“不走?”

你搬凳子坐他旁边:“我给您做饭,并不是做做孝顺的样子,而是真心想帮您找回对美食的热情。” “……呵。” 你忍无可忍:“这么喜欢冷笑?您觉得自己很酷吗?”

“……” “为什么戴帷帽,因为您的名字叫‘惟’?很幼稚啊。” “出去!” “我不出去,答应了别人要让您乖乖吃饭。” 你转头吩咐翠儿柳儿:“按住他。”

“是。” 孙惟怒极起身,试图喊人,被你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很小的一张脸,手捂上去能感受到他的下颌骨,立体度不错。

寻常男子尚且敌不过翠儿柳儿,更何况连日少食的他。 他被按坐下去。 你拾起他的筷子,夹鸡块送他嘴前。

掀开帷帽的一瞬,你对上那双漆黑湿润的眼,含嗔带怨,睫若鸦羽,瞳色像无人打理荒废了的洗墨池。 相视片刻,先前被他态度惹出的气恼全都烟消云散。

年轻的、丰神俊朗的男子,不是想象中的中年男人。 原本给他帷帽后的脸安排的是谢珩父亲的长相,没想过他能美貌至此。 你的出神被他看在眼里,惹他愈发愤恨。

“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查看了他的【人物档案】,得知他目前的年龄是二十七岁。 而谢珩今年二十一,相差六岁也能做师生,真是奇妙的辈分。 “蕉客!尘客!”

他气得双耳通红,扯着嗓子朝外面喊人,但无人应答。 有句台词你很想说,此时也颇为应景。 你凑近一步,俯视:“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有没有人救不知道,反正说出来很爽。这就是做恶毒女配的感觉? 孙惟眼眶发红,噙着怨恨望你:“你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 “我的来历你不是清楚吗?”

你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