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你没有去找他。
自顾自跟着房里人收拾行装。卫棠忧心忡忡:“小姐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嗯,我会给你带回来只有那邊生长的花种。”
他勉强笑笑:“可是换了地方,花还会开吗?” “我还是陪小姐……” “你留在家里,和月梧一起看護我娘,周夫人、郑夫人来找不痛快,一定要帮我娘智取赢过她们。”
“……” 你晃晃他的手:“听见了吗?” “听见了,我会辦好。小姐也要像你说的那样,全须全尾地回来。” “嗯。”
离家前夜,你睡梦时,云衢回到卧房,坐到你床边。 这些日子他赌气与你分住,留宿书房。对你来说毫无影响,你照常起居准备远行,梗在心口难受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将吻輕輕落在你眉间。 他知道,姐姐向来勇敢正义,不会放他独自在外风霜,置身事外过安宁的日子。 所以他要提前离开,这是他看你的最后一眼。
小时候他就喜欢姐姐,是姐姐给他和父亲相处最后时日的机会。 那时的喜欢简单,很单纯地想追随姐姐,依靠姐姐,晚上许願姐姐明天能多陪他一刻就好。
长大一些,他的喜欢自然而然地演变为思慕。与一个很好的人朝夕相处,无论是谁都会动心。
当然,也是因为姐姐拔节生长的身姿,束发时洁白纤细的后颈,看向他或别人时游离温和的目光,无论什么都做得到最好的魄力…… 他不可能让姐姐跟着他吃苦。
义母说的不错,他不如不娶她,不问她,何必惹她忧心动气。如果他们不是夫妻,姐姐应該会和义母一样,劝他几句便作罢,不会犯傻背井离乡,跟着他一路南行。
他爱姐姐,但做了官,就不能只有爱姐姐一件事,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职位与俸禄。 盧云衢将窄长的木盒放到你的枕侧,无声地出了房门,没有回头。
天大亮,你被枕边的木盒硌醒。手不小心甩到上面,磕痛的余韵让你陡然惊醒。 睡前身边是没有这个東西的。 你坐身清醒片刻,将盒子打开,目光一顿。
晨光照在像生花上,保存完好的花身折射柔和的光。 你抱花趿着鞋子走出房门,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满面愁容地望你。
“大人天未亮就离开了,要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惊动您……” 但她们良心难安,一直没有重新睡下,索性在你房门口等着你。 你站在原地许久,转身回房。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你跟卫棠交代自己要先走一步,让府里的诸位及母亲景妍他们不要惊慌,之后你会和云衢一起从南边回来。
你用变身道具把自己变成鹰,从后院出发,朝着云衢出任的路線飞进。 他们轻车简从,又走得早,你追到时已经下午。护送的队伍行至福縣,在郊外喂馬歇脚。
躲到坡下撤销道具效果,你朝他的馬车走去,面无表情掀开车帘,和双瞳湿润的云衢对上视線。 在哭。 宁願一个人哭,也不愿意跟你一起,真是好骨气。
云衢瞧着你怔了怔,掀车窗往外看,目光又转回来,你依然没有消失。 “姐姐……” 你有一瞬间恍惚,他可能要像小时候一样扑到你怀里流泪。 可他没有,他长大了。
你松了车帘,柔滑的白缎挡在你们中间。来给主子送水的小厮见你,像偷東西被抓包一样心虚。 “夫人……您……”他试图微笑,但嘴角提了几次没提上来,“您来了啊……”
你冷道:“给我另外准备一辆车,外加几套换洗衣服、洗漱用具。” “是。”
吩咐完,你去馬匹吃草的地方一个人坐着。有馬对你好奇,凑近聞聞,被你摸脸。你的手冰冰涼涼,摸得骏马很舒服,开心得在你身上吐了几口吃到一半的干草。你一根根从身上往下摘。
盧云衢意识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