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心思一转, 赶忙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周梨奇道:“什么叫都是我害的?”
“我好几年不回村,一回村就遇着你,遇着你我就……咱们又是叔侄的关系, 我沈越什么人啊,能做那乱.轮的事吗?所以我就试试我对其他的女子会不会生出和对你一样的心思来。”
周梨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所以你找的谁?”
沈越只好老实回答:“就……就咱们村那个吴小娘子。”
屋子里有一瞬安静,沈越已经准备好下去拿算盘了。等了一会儿后,没等来媳妇儿发飙,媳妇儿反而十分平静地重新躺了回去。
“你倒是饥不择食。”
沈越听她语气淡然, 才些许松了一口气。不生气就好。
又总觉得她这句话听着有些别扭, 或许是从前当夫子的老毛病犯了:“夫人,饥不择食一词用在这处有些不妥, 饥不择食是指,一个人饿久了, 什么都能吃下去,比喻急需之时, 顾不得选择。”
周梨嗤笑一声:“可不是么, 二十几的汉子, 没偿过女子滋味,可不就是饿久了, 也不挑剔,也不选择了么。”
得, 今夜这算盘怕是跪定了。他也不再解释,认命地爬起来,从床尾下去,拿起方才放在灯炉旁的算盘, 毫不犹豫仍在地上。
“夫人, 为夫知错了。”
说着, 就要跪下去。周梨见状,赶忙喊住他:“你别跪。”
沈越不明所以:“怎么了?”
周梨翻个身面朝里头不再看他:“你上来给我扇风,好热,我都要失眠了。”
沈越望了望周梨侧躺的背影,忽而笑起来。媳妇还是疼他的。
他把算盘捡起来放回原位,又重新爬上床,拿起蒲扇来。
此刻,周梨已经闭上了眼,似乎真打算睡了。沈越也不再吵她,只躺在她身侧,慢慢摇着扇子为她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