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冯婆完全不用她充当那八卦挖掘机。
“就听四楼那小妖精咋呼来着,没赶上瞧。是咋样一人?”冯婆两面开攻,手里搓着纸,嘴里问着两不耽误。
周何生继续不在意地说:“还能什么样啊,挺干净腼腆的一个大学生。我看是个本分人,您呀也就别挖掘人家了,当心吓坏人家孩子。”
“呦,呦,瞧你这话说的,”冯婆立刻捍卫起她自认不好事且古道热肠的形象,“我哪有那功夫打听人家祖宗八代呀,我呀是担心那孩子受骗,你说502是能住人的?那屋的孟界光死的多邪乎呀,好好一人没病没灾的,非想不通吊死在窗户上,那天晚上砰砰撞窗户的声音可把人吓的不轻。”
周何生差点没面露黑线,心说我就住402,你住201,尸体就吊我窗户外头,那声音我听得明显也就罢了,你那儿也跟真的似的?他赶忙阻住话头说:“上次警察不也调查过了,结论是自杀。”
“嘿呦,你这孩子太实在了,”冯婆一脸的你被糊弄的了神情,压低声音说:“警察那是查阳间的冤屈,阴间的东西他们怎么管的了。我都听上次帮着搬尸体的老卞头说了,孟界光的两个脚踝上都有黑手印子,那分明是有东西拖着脚让他吊。”
周何生当时也在现场,两个黑手印倒不是虚言,连刑警看到也直说奇怪。可奇怪不解不等于就要往阴间,鬼怪里套,立时好笑地说:“您这是逗我玩儿来了,那尸体可是从五楼剪的绳子,从我屋子里运走的。要说闹鬼,我那房子得算头一份,现在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冯婆嘿嘿一笑,却还不肯放弃她的鬼神论,煞有其事的说:“鬼怪这东西缠人也有规矩的,你这年轻小伙子阳气正旺,它找不到你身上,不过别人可就难说了。”
周何生知道这老太太迷信深种,要让她转弯那不是和斑马比赛跑,不可能的事儿。索性告诉她说:“那大学生您放心,我帮他安排到501去了,不会有惊悚事件的。”
聊到这里也到了头,他站起来冲两人一告辞:“我得先上去了,两位慢聊!”
冯婆自觉该套到的消息都已囊获,也不拦他。等周何生踏上通往二层的楼梯,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冯婆转换八卦方向的论调:“住那小妖精楼上去了,这还不得天天缠着,你听那天那语气我的手腕都要断了。”别说她这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拿腔捏调学起胡碧玫的嗲气,却是惟妙惟肖,惹地周何生从肚子里喷出笑来,差点没忍伤了。 下午的剩余时光,周何生写完给陆玉娜的回信,又洗涮了平日里替换的衣服,也就混到了晚上。
晚饭把干面条往沸水里一下,加盐油再丢上几片将近枯萎的白菜叶子。周何生端着出锅的周式白煮面边吃边看电视,不知不觉从新闻联播到电视剧再到絮絮叨叨的电视栏目,终于眼闸关闭,进入了周公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懒觉睡地太多,他一觉从梦中醒来,竟还没有天亮。正好夜里出汗消耗了全身水分,口干舌燥地拿暖瓶倒了杯温水,咕嘟了一杯下去。
正想趴回去继续睡,忽听得头顶上有种很轻,很细微的声音响起,好象拖着什么和地面的摩擦声,又有很小的悉索声。要不是如此静夜,要不是楼板并不够厚,周何生根本不可能觉察到。
5…0…2…周何生顿时想起今天下午冯婆的话,人不动地把眼球抬到最高位想了想,毕竟是无神论者,又有几分胆量,哪里会信真有什么鬼怪,当下决定去五层探察一下。
开的门来,外面漆黑一片,周何生试着按按开关也不见亮,大约是坏掉了。只能定了神扶着扶手,向五楼爬去。
还好五层楼道的灯未灭,昏黄的灯光下501和502的两扇大门紧闭,丝毫没有任何气息。
周何生在将上未上的半截位置静静听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