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说松了眉毛回答:“和你没关系,是我想起过去的事情。”

“过去?”胡碧玫瞧着他,扑哧一笑,又把一双眼瞟着这间华丽的房子,嘴里含着讽说:“过去是什么东西?人连现在都自顾不了,还能管什么过去?再说这世界谁能对得起谁?不过是求个自己痛快,挥霍日子罢了!”

她站起来笑嘻嘻地转了个圈,藕合色的裙摆水波般流转,竟有番特殊的美丽,款款说:“我妈从小就跟我说人首先要对自己好,她这一辈子是玩转了,能让我爸和她离了二次婚,又乖乖的把她娶回去。我呢倒没她那耐心,你听过我的前任老公的事吗?他是个公司老板,也算是有点钱,当年我去应招秘书,他一双眼就发亮的看着我。后来闹到要离婚,他老婆跑上门来骂我狐狸精,我连他带他老婆一起扫出门,爱离不离,我是真不在乎。”

顾远晨听她说这样坦白的话也不禁有些动容,忍不住问:“现在也不在乎?”

“现在他都死了,留给我这房子和不少钱,”胡碧玫带着点惋惜的笑,“他是好人,起码对我很好。但那都是过去了,他死了我总不能跟着不过日子了,我喜欢打扮,愿意让自己漂亮着,这和以前没分别,难道因为他死了我就忍着把这都变了?我也知道,有不少人背后说我琉璃眼,狐狸精,我不在乎,他们越说我越要活的随心,活地比他们好。”

顾远晨一直对她并无太好的印象,尤其对她频送好感有了以前的事例心内抵触,这番话却让他大为改观。当年他和母亲孤儿寡母,日子艰苦非常也没人来管。到爆出作风问题全天下似乎都瞧到他们,白眼口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直到母亲吊死在房梁上。又由他来背着爸是杀人犯,婊子的儿子这些刻在出身里的包袱。这么多年,他对这些所谓人性早已失望透了。

胡碧玫动情地搂上他的腰说:“远晨,我不是个好女人,不过我是真喜欢你,就连冷淡的样子都爱。”

顾远晨这次没有很快的推开她,而是慢慢地扒开她的手,虽是拒绝却很温柔。他轻声说:“你别这样,我有喜欢的人了。”

胡碧玫歪着脑袋,不太信的问:“是谁?”

顾远晨垂下眼皮,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含着甜意的微笑,谈起爱人连面部轮廓都温柔了几许,“她是第一个不在乎我出身,真正关心我,陪我的人,她很美,人也善良、坚强。”

来楼住了这么久,却从没见过他笑的这么甜蜜,那神态和平时的冷漠完全不同,象冬日清晨的阳光,透底溪水里的圆石。胡碧玫都忍不住嫉妒起那个未知名姓的女子,酸溜溜的说:“她也喜欢你吗?怎么你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她来看你?”

顾远晨的笑一点点散去,黯淡了,只嘴角还勾着弯儿,保持着勉强的笑意说:“我们俩差地太远,不可能了。”

胡碧玫这下又笑了起来说:“那就是了,既然不可能你又何必为她拒绝我?我并不在意你心里有她。”

“我在意。”顾远晨站起身来,绕过茶几跟她告别说,“我该下去帮忙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胡碧玫哎呦一声痛呼,顾远晨回过身,看到她坐在地板上,似乎是跌倒了,手里揉着自己的脚踝,眼带哀怨。

“过来拉我一下。”胡碧玫看着他甜甜地笑,语调带着撒娇。

顾远晨无奈返回,伸出左胳膊拉她的手,胡碧玫本想赖赖地不起来,惹他着急一下,眼光却瞄到顾远晨因为用力褶皱起来的衬衫口,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串白色半透明的珠串,那珠子的质地很特别,象玉又不是玉。

注意力转移了过来,胡碧玫随口说:“这珠子我见过。”

谁知这句却让顾远晨一下变了脸,人蹲下来拉住胡碧玫,把戴珠串的手腕伸到她面前紧张地问:“是和这一样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