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y便趁此机会，提出心中早存着的想法，郑重道：“真儿，我打算过些时日，请圣上赐婚，婚仪繁简，皆随你心意。”

谢?y说着说着，寻真坐了起来，盯着他。

谢?y的心又悬了起来：“真儿，你觉得如何？”

谢?y后面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寻真完全没听进去，回想了下，自己的确没听错，谢?y应该不会在这种事上骗她。

谢?y的额头渗出薄汗，喉头发紧：“……真儿？”

寻真试探问道：“你刚刚说，你跟你前妻没有夫妻之实？”

谢?y微微颔首。

寻真怔了一会儿，又问：“这么多年，都没有？”

谢?y又点了点头。

寻真：“为什么？”

涉及女子清誉，谢?y不便详述，只道：“阴差阳错便这样了。”

寻真哦了一声，贴近谢?y。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几乎蹭在一起。

寻真注视着谢?y，缓缓眨了眨眼，用气声问道：“那你亲过她吗？”

谢?y声音哑涩：“没有。”

寻真：“抱过吗？”

谢?y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也没有。”

寻真伸出手，轻轻点了下他的喉结，继续问：“那别人呢，也没有――”

下一瞬，寻真的声音被吞没在谢?y的唇齿间。

寻真环着他的脖子，同他接吻。

两道凌乱的呼吸声缠绕。

许久，微微分开，寻真的唇红润湿濡，眼睛很亮。

谢?y声音沙哑：“……自始至终都只有真儿你一人。”

寻真哦了一声，眼尾悄悄扬起来。

到如今，没什么话不能与真儿说的了。

谢?y诚实道：“从前的确不曾有为你守着的念头，可自那日应下，连想也没想过了。”

寻真按住他，压倒在床上：“这么说，你还想过要找别人？”

谢?y暗暗咬了咬牙，懊恼失言，为何要多提这么一句。

寻真弯了弯眼睛，道：“没关系呀，我也想过要找别的年轻的小伙子。”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可以理解的。”

谢?y眸色一深，问道：“你何时想过？”

寻真摇摇头，吻了吻他，“从今以后再也不想了。我们扯平了啊。”

谢?y面色紧绷：“……真儿。”

太好了。

寻真感觉自己圆满了，抱住他，使劲蹭了蹭他的胸膛，“睡吧睡吧。”

谢?y轻应一声，心缓缓落定。

谢?y生辰那日，带寻真和甄恒去了谢氏祖坟，祖坟边缘处，立着一座墓碑――谢佑妾陈氏之墓。下方小字刻着：育子谢?y。

三人上香 ，拜了拜，

下山时，飘起了小雪。

寻真和谢?y还有行程，便先让人送甄恒回去。

半山腰，一片梅林开得正艳。

风过处，细雪簌簌，红白相映，似是谁泼了幅画在山里。

寻真牵着谢?y的手，到梅林面前，赏景。

寻真转头问：“怎么样？”

谢?y：“甚美。真儿如何寻得此处？”

寻真：“我问潘竞的。他向来知晓这些好去处，果然没问错人，是个好地方。”

谢?y：“你何时问他的？”

寻真：“一个月前，我写信问他的。”

寻真从衣襟取出一个小布袋，掏出一块玉佩。

寻真托在掌心，举起来给谢?y看：“?y?y，这是送你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