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中，雾气氤氲。

寻真感觉擦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温柔又舒服，困意阵阵袭来。眼睛快闭上之时，听到耳旁有人说，“真儿，手抬起来。”

她迟钝地说：“……嗯？”

谢?y抓起她一只手，“乖，自己抬着。”

寻真嗯了一声，听从。

在热水蒸腾的雾气中，她的脑子越发混沌了。谢?y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寻真觉得洗得实在有些久了，她累了，想躺下，便催促道：“好了吗？”

“……很快。”谢?y的声音哑了。

许久，寻真的身子终于被擦干。

谢?y再度将她抱起，朝卧房走去。

一路上，谢?y走得艰难，低下头看，那脑袋不住地往他胸前钻，使劲蹭。刚将她放下，整个人缠了上来，八爪鱼般紧紧将他环住，嘴里还喃喃唤着：“?y?y，?y?y……”

谢?y从未见过她醉态，没想到，她醉后竟如此缠人。

谢?y快招架不住了。

寻真咦了一声，手向他腰间摸去。

谢?y呼吸一滞，抓住寻真的手腕，低哑着声道：“真儿，莫闹。”

意识模糊间，寻真想起谢?y的病，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手。

嘴上没了遮拦：“我忘了，你心疾还没完全好呢，不能太劳累……你还总是逞强，算了算了，还是等你完全好了再说……”

谢?y本不想趁她意识不清时与她欢好，可她这话实在气人，他俯下身，舔了舔寻真的耳垂，诱她：“不若，只来一次？”

寻真思考状，须臾，道：“好，那就一次。”

床帐缓缓晃动着。

谢?y看着面前之人，脸蛋泛红，眼波朦朦胧胧，似是含了一层雾。口中低低絮语，如呓语般，听不真切。

谢?y只觉她这般醉态，美极，真想将她此时的模样画下来。

但床帏间的绮景画入纸上，终究不妥。

谢?y便暗暗记在心里。

谢?y心中忽生一念，想看她的泪，听她动情娇泣。

力便重了。

很快便看到了。

她粉面垂珠，向他讨饶。

哀哀求恳。

第155章 “我还以为…”……

谢?y失控了。

还是寻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掌抵住谢?y的胸，有气无力，道：“谢?y，快停下……”

谢?y显然已完全失了理智。

寻真失神地望着前方，有很长一段时间，眼前白光刺目，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只感觉魂魄像是飘了起来。

恢复意识时，脸颊微微潮湿，谢?y正在慢慢地吻她。

寻真像卡顿的机器，扭过头，对上谢?y的视线，眼中多了几分控诉。

谢?y将她拢在怀里，轻轻在她耳边唤，尾音压得很低：“真儿……”声音挟着歉意。

寻真气若游丝：“我还以为刚才你要弄死――”

谢?y捂住她的嘴，“不许说这个字。”

寻真撅了下嘴：“……不是说好了，只一次吗？”

谢?y：“的确只有一回。”

寻真瞪他。

谢?y忍不住笑，吻了吻她的眼睛。

寻真：“下次不许这样了，憋久了，你那个容易出问题。”

谢?y唔了一声，将脸埋入她发间，深深呼吸着。

寻真看着床顶，回味了下。

而后唤：“?y?y……”

谢?y：“嗯……”

寻真：“你今天怎么比以前厉害这么多？”

谢?y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