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
这日,谢?y和谢璋父子俩一如往常。谢?y为儿子煮了一碗长寿面,等谢璋吃完后,便拎着祭品和器具,一同去山上祭拜。谢?y还带上了去年挖出来的葡萄酒。
回来后,谢璋小脸垮着,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想说些什么却又忍着。
谢?y瞧在眼里,并未开口询问。
谢?y今日告了假,午后,在书房练字。
永望走进书房,开始向谢?y汇报调查进展。
永望道,照黑市给的消息去查,那二人靠着假过所,一路到了汴州,此后便没了踪迹。也派了人去洛州查,毫无所获。
永望推断,她们应是中途转道,且拿着画像在各个关卡问官差,竟无一人有印象。那二人极有可能用了易容术。依她们所盗财物估算,行囊必定沉重,这么一问,倒是有几个记性好的人记起一二。
至于凤阳府,也派人去查了,只是凤阳府先前遭洪灾,人死的死,跑的跑,户籍全乱套了,重新整理登记后,查起来难度更大,所以还没结果。
谢?y神色平静,只轻“嗯”了一声,眸底似古潭,毫无波澜。
今日阳光炽热,暑气逼人。尽管室内放了许多冰块,却依旧驱散不了内心的燥热。谢?y始终静不下心,拿着书,一字也看不进。在案前痴坐了一个时辰,谢?y起身,走到书架深处,从一个狭长的匣子中,拿出一卷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