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后脑,很快想起昏迷前听到的消息,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焦急之色。
“娘,阿奶,我得出去一趟。”
老夫人沉默不语,看向钱绮。
钱绮开口问道:“你要去哪?”
谢进往门口走去:“就是有事……”
钱绮:“若你是要去找柳氏,就死了这条心吧!她已下葬,你五兄没把她葬入族墓,正是不想让无关之人扰她清净,你也别去添乱了。”
谢进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手还未碰到门,僵在半空,许久之后,僵硬地转回来,看向钱绮。
想要说话,却像被人扼住喉咙,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老夫人道:“炎哥儿,柳氏既已死,你就莫要任性胡来了。她出身烟花之地,生前便已背负秽名。”
“你难道还想让她死后也落个罔顾伦常,私通夫弟的污名?”
这几句如一记记重锤,敲在谢进心口,谢进呆立门口,眼神空茫,如木雕泥塑一般。
谢?y那日在墓地晕倒,谢璋六神无主,抱着谢?y大声哭喊“爹”,那凄厉的喊声很快便被不远处的承安等人听到,将谢?y背下了山。
两位太医再次赶来,诊断后,连连叹气,这不听医嘱的病人最是棘手,只说会尽力救治,可若病人自己没有求生意志,那便回天乏术了。
谢?y连发了两日高烧,药都是强灌下去的。
谢彦成来看了几次,怒其不争,倒是恒哥儿可怜,小小人儿,整日守在床边,两眼肿肿的,模样甚是可怜。
才逢生母亡故,若爹又当着他的面撒手去了,这么小的孩子怎受得住?
他这个当爹的竟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