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璋撅了撅嘴。

谢?y:“既已知道缘由,心里可还怨你娘?”

谢璋幽怨的小眼神投了过去:“……若这病永远治不好,我该怎么办?”

谢?y:“我都教你两回了,恒哥儿仍如此任性,一意孤行。”

“恒哥儿这般不讨喜。”

“便是你娘想起来了,怕也难对你心生欢喜。”

听了这话,谢璋忍不住瞪了谢?y一眼。

谢?y便又道:“为父说的不对?”

“你砸坏了你娘亲手给你做的玉佩,让你娘伤心难过。”

“竟还不知悔改?”

“什么……”谢璋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你骗我……”

谢?y扫了眼他手里的玉佩,淡淡道:“你手中这块是你娘让人从外面买来的,另一块,被你摔碎的,便是你娘亲手做的了。”

谢璋的大眼睛中迅速闪起了水光。

谢?y:“如今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那玉已碎了,你伤了你娘的心,此事亦无法再挽回。”

谢璋瘪着嘴,再也忍不住,无声落泪。

谢?y不忍,终是将他抱入怀中。

谢璋埋入谢?y怀中,泪水渐渐打湿了谢?y胸前的衣襟。

谢?y拍着他的背,温声道:“好了,莫哭了。方才都是爹吓唬你的。”

“你是我与真儿唯一的孩儿,我怎会不帮你?”

“等过些日子,待你娘怒气消了,我再带你见她,如何?”

谢璋抽抽噎噎:“……什么时候?”

谢?y:“等恒哥儿什么时候懂事乖巧了,便带你去。”

“但你须知,事不过三。”

“若次次都惹你娘伤心,我便不会再纵你。”

“下一回,便是最后机会。”

“若你还表现不好,我便依你娘的意。”

“她不愿见你,我亦不再强求。”

谢璋攥着那块玉佩,将它贴到胸口,对着谢?y,珍重点了点小脑袋。

“爹,我知错了。”

“下一回,我定会表现得很好的。”

谢?y欣慰,揉了揉谢璋的脑袋,道:“这样才对。”

过了几日,寻真再次见到谢?y,发现他腰间系着那块葫芦玉佩。

因为这玉佩本是送给谢璋的,寻真做得比较迷你,挂在谢?y腰间,从远处看几乎看不到,走近了,得仔细瞧才能发现。

这葫芦玉佩不太符合谢?y的气质,寻真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谢?y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伸手将玉佩解了下来,道:“真儿一直盯着这玉看,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

寻真:“是我那块?”

谢?y点头,将玉佩递向她:“我已叫人修补好了。”

寻真接过玉佩,仔细看。

不得不说,修的可真好,要对着光,才能隐隐看见葫芦中央有一条极细的线。

寻真:“几乎看不出摔坏过了。”

谢?y:“表面虽几近完好,细看,裂缝却一直存在。”

“玉是死物,无自愈之力,无论玉匠如何尽力,也无法将它恢复如初。”

“此裂缝,便永远也消不掉。”

谢?y的话似意有所指。

寻真望过去,与

谢?y的视线交汇一瞬,很快避开了。

寻真把玉放在几上。

沉默了一会,谢?y的目光投向那玉,问道:“真儿方才一直看着这玉,可是觉得我带在身上,不好看?”

寻真:这都被他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