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

谢?y应了一声。

谢璋开心地瞪了瞪小腿，看到桌上的画，“咦”了一声。

谢璋：“爹也喜欢大鸟吗？”

谢?y摸他脑袋的手一顿：“为何这么说？”

谢璋：“十五叔也喜欢呢……不过爹可比十五叔画得像多了。”

谢?y：“你怎知道他喜欢？”

谢璋：“十五叔送了我两只纸鸢，上面画得便是这大鸟了。”

谢?y想起那日，确实见过两只纸鸢，虽画工粗糙，是“鹰”无疑。

谢?y蹙起了眉。

谢?y：“恒哥儿怎会与你十五叔交好？”

谢璋：“是他主动邀我玩的。”

谢?y点头，并没再多问。

卧房内，谢璋蜷在谢?y怀中，舒适地轻叹一声。

谢?y轻拍他的背，许久却不见他入睡，见他小脸紧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谢?y：“恒哥儿在想什么？”

小脑袋摇了摇，没答。

谢璋乖乖地窝在他怀中，没有乱动。谢?y渐渐入眠。

忽然被一声呼唤叫醒。

“爹。”

谢?y：“何事？”

谢璋在心底憋久了，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问了出来。

“她真的是我娘吗？”

谢?y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

谢?y：“恒哥儿不可如此无礼。”

“我先前不是与你说过了……”

谢璋眼睛闪着水光：“那为何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谢?y轻抚他的头：“怎会不喜欢你？恒哥儿莫要乱想。”

谢璋哽咽道：“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

“她不喜欢我。”

谢?y一怔，便哄：“天底下哪有娘不喜欢自己孩儿的。”

“恒哥儿莫要……”

谢璋摇摇头，小脸贴着谢?y的胸膛，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们都骗我……”

“既然她不喜欢我。”

“我也不要喜欢她了……”

谢?y进来时，寻真正趴在榻上看书。

寻真只觉得气氛有些异样，便抬起头来，见谢?y站在门边，一声不吭，正凝视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寻真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

寻真坐了起来。

寻真：“……爷？”

忽然又想起他让她改口，一时犹豫要不要补一句，见他没应，也就没唤。

谢?y却忽然逼近，俯身靠近，脸几乎贴到她面前。

似欲吻她。

寻真猝不及防，眼睫快速颤动着。

与他对视了一会。

谢?y退开，取过几上的茶盏，轻啜一口。

寻真刚想提醒他，那茶是好几个时辰以前的，都凉了。

却见谢?y已经喝下去，神色如常，似乎完全不在意。

谢?y放下茶后，只问：“上回我问真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