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y看着矮塌,想起那日她中了催情香,赤身躺在这矮塌上,那时她难受,便不停挨蹭着榻上的毡布,以缓解身体燥热。
那时,他亦忍得辛苦。
谢?y曾看过几本房中书、秘戏图,书中所载欢好之姿,花样百出……那晚在门前,还有方才在榻上,他已试了两种,终于懂书中所言妙处,唯有亲历方能领会。
只真儿太过羞涩,若是欺得狠了,怕是泪水涟涟,哀泣不止。
第一晚,谢?y随心而为,肆意了一回。那时,见她落泪哀求,心中渴求竟被无端放大数倍,到后来,便无法自控了……
因而往后几日,谢?y都刻意收着自己。
谢?y也坐下,一手圈着她,一手伸向她腰间,解系带。
寻真握住了谢?y的手。
“爷,要不……还是晚上?”
谢?y便收回了手,被她拒了,也没恼,毕竟方才已疏解了一回。
床榻上,真儿都不敢睁眼看他,若是换了别的更加出格的,还不知要羞成什么模样。
谢?y虽很想看那样的她,还是按捺住了。
再过些日子,等她完全适应,想来便会应允了。
谢?y暗示般道:“真儿应如何唤我?”
谢?y的进攻性太强。
寻真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他了。
一步步紧逼、压迫,让对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从而让人臣服,任他掌控。
精神一旦松懈,便会堕入到这噬人心骨的“温柔”中。
寻真低着头,轻轻地、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谢?y听着,心间蓦地颤了一下,看着她的发顶,缓缓道:“真儿以后便这么唤我,莫要再改口了。”
寻真应了一声。
谢?y摸了下她的头,出去了。
两人沐浴后,次间榻上已清理干净,焕然一新。
寻真现在已经不能直视这盘跳棋,把它放到一边。
两人面对面坐着。
谢?y旋开了糖罐,拿出几颗,见这包装换了,便问:“糖纸为何换了?”
寻真便有些不好意思。
太奢侈了,虽然谢?y很有钱,但寻真既然已知道了砑花笺的价格,就无法心安理得地挥霍。
寻真:“我才知道,砑花笺是文人雅士用来写书信、作诗词的。”
“我竟将它用来包糖,太浪费了。”
谢?y却不认同:“此纸,用以修书、赋诗词,亦或为糖之封裹,并无差别。”
“物既出于世,本为人所用,而非将人困于条条框框,为人束缚。”
“但能博真儿欢心,便是有用、有价值的。”
寻真没想到谢?y会说出这一番话,一时愣怔。
寻真跟谢?y的想法一样,若用的是她自己的钱,也就不在乎了。
谢?y继续道:“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真儿可知出自哪里?”
寻真:“《老子》。”
谢?y点头:“树因材质粗劣被视为无用,却因此免遭砍伐,得以自由生长,此乃‘无用之用’。”
“看似无用,却有大用。”
“人当内心不为物欲所染,方能洞察外物,善加运用,不为其所拘。”
谢?y突然感慨起来。
“此事说来容易,做来却很难。”
“人生在世,怎可能完全不被外物所染?”
寻真看着他,突然觉得谢?y老了十岁。
他才二十一,怎么说话一副老相。
谢?y看向寻真,眼神带着笑意:“真儿的名字便蕴含此理了。”
寻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