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儿子和她提过的，有问题的茶室。

但这次，茶室上了锁，门口还派了2个专业的看守24小时守着。

果然，有大问题。

沈念安琢磨着，必须得在回京城之前，去一趟茶室。

但硬闯可不行。

她心里很快有了法子。

……

海城，高级清吧。

台上，钢琴演员正在演奏。

台下，暗处的桌边。

霍云赫淡淡喝着一杯调制的鸡尾酒，望着眼前的程野。

“你也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去音乐学院的吗？”

“……”

程野抬手，也要了一杯特调。

“说吧，在谋划什么。”

他没问原因，这让霍云赫愣住。

“你不问我为什么？”

“你既然这么做了，那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过，能让你放弃梦想要做的事，应该和母亲（程母）有关吧？”

程野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说。

霍云赫再次愣住。

但转念一想，程野可是霍璟川身边的心腹军师。

能留在霍璟川身边多年的人，心思缜密自然不用说。

“是。”

“我母亲自杀不是意外，是被江佩怡害死的。”

霍云赫对程野没有保留。

他隐瞒程霜，是因为程霜性子急躁。

如果让程霜知道母亲的死和江佩怡有关，小霜的性子，现在就能冲去江家和江佩怡拼命。

江家有江禹护着，小霜的莽撞只会让江禹有机可乘。

程野捏在杯柄的指尖微微用力，泛着白：“你说什么？”

霍云赫：“当年，江佩怡察觉到你和母亲感情越来越好。出于嫉妒，他用我的性命威胁了母亲，让母亲自杀。”

“母亲为了保护我，才会选择听从于她……”

提及到这，他双眼泛红，眼里盈满痛苦。

他的母亲那么爱他，可他却丝毫不知。

甚至无数次见着程母，见而不识。

没机会叫出那一句母亲。

程野抬眸，几乎没有犹豫：“说说你的计划吧，或许，我能帮你。”

霍云赫诧异看他，“你要帮我对付你的生母？”

程野从不是一个容易动摇的人，“我说过，我的母亲只会是程母。江佩怡害死我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你。”

听他这么说，霍云赫当即红了眼眶。

“我想潜伏到江佩怡身边，掌握她所有的犯罪证据，把她送进监狱。让江家破产，让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这不算生不如死。”

程野摇头，“真正的生不如死，是精神折磨。云赫，你想不想听听我的复仇计划？”

霍云赫点点头。

程野轻摇曳着手里的酒杯，盯着酒杯里摇曳的特调鸡尾酒，缓缓开口。

“你知道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是万念俱灰时，出现一道救赎的光。是即将掉落悬崖时，突然出现的一根救命藤蔓。”

“当把所有的希望和未来都押注在悬崖上那根藤蔓时，结果发现，那根藤蔓布满带毒的荆棘。”

霍云赫似懂非懂：“……哥。”

程野扶额，“简单点说，从现在起，我要不留余地的对付江佩怡。我要让她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地位、权力、金钱，包括江禹这个依仗。只有等她失去一切，包括对我这个儿子彻底寒心。”

“这个时候，你出现在她身边，就会成为她身边救赎的光，成为她身处悬崖上、唯一的救命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