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寻仇的错觉。小说里的压迫感第一次化为了实感。

“……二色君是,隐形眼镜掉了吗?”

萩原研二憋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一句。松田在他身边,闻言,白了他一眼。

二色拉开拉环,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因为太甜而皱眉。他只是随口一说,算是回答了萩原的问题。“算是吧。”准确来说是因为没用而自己摘掉的。“你们还有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松田阵平道,他也扔了零钱进贩卖机,给自己和萩原买了饮料。他就像一只被忽略而狂叫的猫“不要用什么不重要来搪塞我,你明明可以告诉我的吧,比如说我们小时候见过之类的话题。”

二色脑袋的阵痛好了很多。

“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当成敌人、用三角绞对付我,”他瞥了松田一眼,“难道我要在晚餐时候跟松田先生说你的光荣事迹吗?而且只是相处过一天的关系,我们没有特别熟吧?”

这倒也是。

只是见过一面,时隔五六年六七年还能认出来,那就有些太玄幻了不对,二色不就是认出来了吗?

“借过一下,我得回去了。”

二色冷淡地走了,他和萩原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带着他喝剩的半杯咖啡回到他们一年级的教室。不知为何,萩原说不出话,松田也没能再说些什么。

半晌,萩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万日元纸币。

“……一百换一万,二色君真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