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会回来,要是她回不来,就按床边的呼叫铃,会有另外的护士过来帮忙换药。
“今天没有睡觉吗?”
松田丈太郎提着保温便当盒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他睁开的眼睛。卷毛的爸爸先是把便当放在床头柜上,随后帮他放好床上桌,再调整病床的抬高程度,以便进食时,食物不会掉落到病人的身上:“我带了秋刀鱼……友惠说你喜欢吃这个,现在,你愿意吃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二色总觉得自己名义上的爸爸似乎把他看得过于重了。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有演吗,那种年轻的继母嫁入豪门,与年上有孩子的男人结婚后,对继子继女百般讨好却惨遭厌恶的情节,只不过现在,这个剧情好像安到了这位前拳击手男身上。
难道他是影视剧里的恶毒继子吗?
不应该吧。
“不合胃口吗?”
松田丈太郎又问,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二色感到一些不自在。
棕发的病号摇了摇头,他看一眼摆好的秋刀鱼以及一些其他的小菜,犹豫片刻后,才问道:
“有叉子吗?”
“什么?”
松田丈太郎是货真价实地感到疑惑了,在此之前,他也送过几次便当,那时候二色躺在床上,连床头的呼叫铃都无法去按,所以饭基本是护士喂的,现在他的手已经能小范围活动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也用不上叉子和勺子。
等到他的视线落在二色颤抖不已的手上时,这个中年男人才恍然大悟。
医生确实有说过这一件事,只是和腿相比,手的颤抖程度虽然严重,却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当时大家的关注都在很有可能永远没有知觉的腿上,所以基本无人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