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往我饭团里塞芥末了,”松田阵平看着饭团上的绿色芥末膏,皱起脸来,他刚想抬头环视一圈,就发现自己肩膀上落了只手,一回头,春风满面的萩原扯出魔鬼般的微笑看着他,“……你、呕!”

“我塞的。”

萩原道,他看着不断干呕的幼驯染只觉得心情畅快,毕竟这几天他白天不是在阻拦绑架案就是在跟人家保镖一起阻拦暗杀,晚上还要拉着松田炸药出门跑三公里,根本没休上假甚至连睡都没睡好:“我休假太长时间了,所以回警视厅看看,小阵平来我们俩谈一谈。”

这个有着中长发的男人姿态亲昵但语气强硬地带走了松田,只留目瞪口呆的爆处小队左看右看。

“你这是要干什么?”

来到没人的天台,松田皱着眉,问道。

萩原瞬间收起了自己的笑脸,他的严肃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天台的大风吹得松田的卷毛像随风飘扬的海带苗,而穿着便服的男人靠着栏杆、点了支烟,吸了口后,这才道:

“他的保镖让我不要再跟下去了。”

“什么意思,”松田糊涂了,“我记得你说前不久已经和他们搞好关系了,按道理,他们不会把你赶走才对,难道说,这件事是那家伙指使的吗?”

他摇了摇头:“和二色君没关系。”

“那这是……”

“据他们的态度来看,是另一个上司给他们的指令,”萩原又吸了口烟,惆怅吐出,阴沉沉的天像是要下雨,他看着天,半晌,这才继续道,“小阵平,你说有没有可能……”

“什么?”

“……不,没什么。”

这个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我之前感觉,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结果有段时间,他们看起来又像了而现在,他停在了像和不像的中间地带,好像在让我们做选择一样。”

“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萩原没有抽完这支烟,他说这句话时,将它掐灭了,“会不会是有人要杀了这个二色君,让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二色君回来?”

…………

申贤硕将这份报纸扔在了桌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缓解突然出现的头疼,但这一动作此时毫无用处,那种疼是另一个次元的疼。此时,他坐在申氏总据点的办公室里,旁边有几个管理层的员工,见他这样,他们齐刷刷站直了,低着头等待斥责。

看得出来,申汉善以前没少骂他们。

然而父子两个的区别还挺大,木已成舟的情况下,申汉善选择先骂吃白饭的一顿,再让人解决;申贤硕只是平静地放下手,往后一仰,双手抱胸看着这群人,语气平静,问道:

“现在,你们说说吧,该怎么办?”

“大哥。”

出头鸟鼓起勇气说话了:“虽然情报泄露了出去,但是我觉得我们只需要多派点保镖过去就……”

申贤硕面无表情。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是蚊子叫一般的音量。这个粗壮的男人甚至不敢对上申贤硕的视线,只敢把头埋下去,欣赏岩板地板的艺术性。

“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种答案吗?”

棕发的男人用毫无波澜的声音说话,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万泰明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这个中年男人没去阻止少爷、不,现在的申董事发脾气,因为他清楚申贤硕不是那种暴虐的性格,少爷对处罚什么,毫无兴趣可言。

……办公室的空气如此压抑。

不管怎么说,纸质的报刊已经在市面上流通超过一个上午,现在去追回,实在是件难上天的事。像出头鸟那样愚蠢的家伙被训斥一通,提出了稍微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