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把他送回去就没事了,”申汉善道,护士恰巧出来,通知手术的结果,在这个男人的脸上,那两个巴掌印红彤彤、却没有影响他说话,也没有折损他的气质,“你们最好都把这些当成梦。”

他的助理似乎早有准备,从不知哪里拿出了便利店的冰袋,帮忙敷上。

申汉善又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赤井秀一:

“你真该庆幸我儿子没事。”

意思是他会把赤井也一起送回美国,暂时不去追究这件事。

…………

外面的混乱与系统无关,也与身体还昏迷不醒的二色无关。用弹窗和申汉善对话的助理在他不回复时,便将弹窗关闭了。而用着申老师外壳的二色坐在他身边,手里是助理从包里翻出来的罐装黑咖啡。

“被骂了吗?”

二色随口问。

“没有。”助理摇了摇头,“我没被骂,但是申董事被二色女士骂了。”

虽然有着劫后余生的一种庆幸,但更多的还是疑惑。时至今日,助理也无法理解这辈子的二色为什么会在看到自己上辈子的照片时,发那么大的脾气,甚至就算被阻止了那么多次也要回去。

“……老师,你为什么想回去呢?”

“什么回去?”

二色问。助理这才想起来,他现在什么都忘了,因此,这个青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回日本……在看见自己提前找到的成年礼物的时候、准确来说,应该是看见了里面那些属于上辈子的照片的时候。老师你看完它,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随后问申董事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得到答案后,老师你就变得生气起来。”

“是吗?”

“嗯。”

“我的情感不是已经交易出去了嘛,”二色又道,“在情感波动低的情况下,是不太可能生气的吧?”

“是药物。”

助理道:“通过药物、把残存的那部分情感放大了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那么,这就是说,那个我是在没多少情感的状态下长大的。”

“是的。”

“这样的话,还想不明白吗?”

“……想不明白。”助理迟疑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