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回归者看了眼彼此。

“……我是他小时候的邻居。”诸伏景光迟疑道。

松田阵平很直白:“我是他哥。”

“我是他哥的朋友,”萩原说,想了想,他补充了,“同时也是二色君的朋友,之前应该是。”

四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无尽的苦思。

…………

挂断电话、打算吃药的时候,发现药瓶已经空了。

世良夫妇有说,第一瓶药空了之后的半个月内都不要开第二瓶。一是药物副作用导致的睡眠不足对人体的影响力过大,最好空一段时间出来,用来休息和调整;第二是,受到药物刺激的神经会产生疲性、或者用抗药性来说也是合理的。

二色将这个白色的空瓶扔进了垃圾篓里。

“……你要冬眠了吗?”

库拉索问,这个问题恰巧出现在二色进房间的前一刻,她按了下遥控器,换台,到了深夜档的野外求生综艺。

她似乎知道什么。

这不奇怪,毕竟她是申董事看中的人,这么多时日的相处下来,二色早就看出了她有着所谓过目不忘的能力,诊所的对话,她时至今日还记着,也挺正常的。

“冬天已经过去了。”

二色平静地说,他不觉得接下来半个月会过得和之前有多不同,毕竟没吃药之前,他每天也只睡四到五个小时:“这段时间我不会出门,你多注意斯泰琳,还有,午餐和晚餐你们两个自己点外卖解决。”

“好。”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恢复意识时,二色发现自己坐在昏暗的车里。

有人在车里抽烟,没开窗,导致他的鼻尖都是一股令人反胃的烟味。通过梦里的视角,能知道自己坐在后座,回头发现旁边有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孩子。

透过车窗朝外看去,他能通过店铺招牌猜出这是波士顿的街头。

前面副驾驶位上坐着的男人戴着黑色礼帽,一些银色的发丝露在车座外。

“……你真该庆幸一下,”大概是一支烟抽完的时间过后,熟悉的声音在副驾驶位上响了起来,带着警告的意味,“组织给你这个机会,照顾已故成员的遗孤。”

还是琴酒。

“我该感到荣幸吗?”

梦里的二色、不,是申贤硕,他开口了,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讥讽味道:“难道组织不怕我这个申氏的人质养出一个叛徒来?”

琴酒低低地笑了两声,他没被这种话激怒。有火柴头划过砂纸的声音,是这个男人点燃了新的一支烟。他用手指的指腹掐灭火焰,吸了一口,这才说道:

“这是Boss的决定。”

和他一同坐在后座的孩子大概就是那个遗孤。她穿着一身胡乱搭配的衣服,袖口很脏,压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长时间趴在地上,类似茶褐色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似乎很久没梳过,卷的地方打上了结。

“你该放弃挣扎了。”

伏特加说,他是司机:“你既然加入组织,就应该好好为组织做贡献才对,如果申氏有能力,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申贤硕没说话,二色则是在思考。

从这些话里能知道,这个世界的申氏不像二色记忆中那么有能力至少,从被人称作疯狗的申汉善没把他从组织里捞出去这点,能确信申氏没有和黑衣组织抗衡的能力。

“你大可以养一个出来试试。”

银色长发的男人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恶意:“等你养出来的叛徒长大,就会发现,除了效忠组织和死,她无路可选。”

后座的孩子一语不发,蜷缩起来,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狗。她表现得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