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董事回复消息的速度还是那么快,但是话就不那么好听了。别说二色自己了,就算看着二色长大的读者都忘了这家伙其实是个未成年,毕竟他私底下已经烟酒都来,差烫头这一步就能变身大哥大。
二色因为这家伙的话皱起眉,他挑了个角度,企图唤醒申董事的良知。
【二色申司:身份证件呢。】
【申汉善:在制作中。】
【申汉善:毕竟她脱离了那个组织,按道理来说,不应该用代号称呼,只是她没有给自己取名的想法。】
言外之意就是,因为决定不好名字,所以身份证件的制作进度搁置了。二色感到一点荒谬,申氏不是混极道吗,怎么这么具有人道主义精神?
【申汉善:我们家可是上了岸的正规企业。】
……更荒谬了。
上不上岸这个话暂且不提,总而言之,这个代号叫库拉索的女孩接下来将每天跟在二色身边,这叫什么,《极道太子爷的贴身高手》吗?
二色放下手机,发现库拉索已经将冰拿铁喝了一半。女孩抬眼看向他,那双猫一样的异色眼睛有种无机物的冰冷感,她这种时候像个工具,不像个活人。
“那个人有跟你说,让你住在哪吗?”
库拉索摇了摇头。申董事只是告诉了她主要任务,至于其他的,他说让她听自己儿子的安排在黑衣组织的时候,她受过专业的潜行训练,待机的时候她会自己找地方待着。
然而,她无声的回答让面前的男人皱眉了。
二色走几步,拉开料理岛台的抽屉,拿出把崭新的钥匙来:
“楼上也是我的房产,你去住吧。”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库拉索主动拒绝了,十分干脆,完全没把他们两个之间的性别当一回事,也可能在她眼里,男人和女人真的没什么区别:
“我住在这里。”
没怎么被拒绝过的少爷盯了她一会,将钥匙放了回去。库拉索知道,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但她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
“既然这样,那走吧。”
男人收走她空了的杯子,将杯子放进洗碗槽后,示意她跟自己出门。
库拉索没有询问这是要去哪,就跟着自己的任务对象走到了楼下停车场她本来想坐到驾驶位上负责开车,但少爷却命令她去坐后座,莫名其妙的,她有一种自己被服务了的受宠若惊。
二色启动汽车,开向了与原目的地天差地别的奢侈品服装店。
…………
养一个人和养一只狗没什么区别。
对二色来说就是这样。他带着库拉索买完衣服,又顺带去了超市采购,两件事做完,坐在车上,打算开车回到公寓时,却在超市的停车场遇见了个用日语打电话的外国女士。
金发、绿眼睛,母语一般流利的日语。
……马萨诸塞州有这么小吗?
被包装袋淹没在后座的库拉索像是从雪地里探出头的白貂,表情依旧平静,只是平静中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茫然。透过没开启的行车记录仪的屏幕,她发现二色正在看向窗外,因此,她也朝窗外看去。
只此一眼,她便认出了那个女人:
“是堕天使。”
“什么?”二色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是、组织曾经的研究人员,”库拉索说,她记得很多关于组织的事,虽然在离开组织时,朗姆曾用了特殊办法将她的记忆删除,但很显然,没有成功,“她叫宫野艾莲娜,我们称呼她为堕天使。”
“不姓世良?”
“不姓。”
库拉索又将头转了过来,她发现二色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要杀人或者要干什么坏事的样子。分不清